这样说并不止他表面的意思,看来当年宫廷案的相关知情者已然出了宫,她的视野还是窄了些,只是盯着尚在宫中的那些人。 她的抵触缓解了些许,“万寿节将至,百业检查严格这是必然的,你又需要我如何做?” 方才文去澜与她谈及此,她误以为他所掌管的商铺下有如何的秘密需要掩盖,看来应该不是此事。 “我只是个商人,自然是赚钱为上,鬼兵传闻并不是最近才起,白日做工,夜晚无人……”文去澜顿了一下,好似是不愿将自己的窘迫说出来,干脆将自己的意图说出来,“其实是我多嘴,只是希望林大人能尽快肃清城中邪恶,还百姓安宁。” 林净君一时哑口,原来文去澜进了苏府将匣子带走,只是为了找个机会与她说这个事吗?她不信,虽只有寥寥几面,她比文去澜想象中的她更了解他一点。 她从不怀疑自己对人的判断,一部分是归功于自己能够看透人情绪的能力,而文去澜身周象征着单纯的白色光晕,让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但转念一想,他委托之事怕是有更深的目的,此事只是个垫脚石,而她刚好能够做到而已,单纯让她帮忙,如此倒也不难理解。 她将匣子放在腿上,细细摩挲上面的祥云纹饰,问出了当前最为扑朔迷离一事,“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我的事情的?” 她身边亲近之人不多,知道她情况的人少之又少,从未有人如此笃定地叫她一声林姑娘。除此之外,就连秦越都不知道她要的这个红木匣子,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文去澜与她说的这些话,只有一成可信,但且看他如何向她解释这件事。 “林大人需谨慎身边之人。”文去澜话毕,起身行至林净君身侧,待林净君面向他时,他缓缓凑近,面孔几近相触,二人却都不退。 林净君一眼望进他的眼中,幽暗深邃的瞳孔,被遮挡得无光,自然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她突然想起来自她接手侍郎尚仪自杀一案后,若堇时而异常的行为,秦越也向她暗示过什么,但她并不觉得这是她能够怀疑若堇的理由。 像是因为他而沉思一般,林净君低下头并不说话,可也万万没想到文去澜的操作,竟然直接亲上了她的头?! 安静的夜晚,二人独处,就连风吹发丝都能感受到,更何况是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头顶,接着就是柔软的触感…… 她仰起头去看他,微汗红润的脸与压抑着什么的暗色眼睛,突然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正如她与他第一次见面时的惊异。 “你?” 她还没说完,就被文去澜捂住了嘴,他的手心在发烫,另外一只手搂住了她的后脑勺,像她给银云顺毛一样轻轻扫着,一下一下…… 林净君扭头躲开他的手,往下一看,果然是隆起的…… 文去澜自然是知道她在看什么的,笑了一声,“林大人今晚要不要留下来?” “不了,下次我再来找你,今夜太晚,我得走了。” 她真不明白文去澜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兴奋起来的,那日在大街上也是,抑或是这是某种隐疾? “越王属下已经来了,你可随他们一起走。”文去澜往床边走去,或许还是要点脸面,并没有当着她的面将衣物褪去,虽然他知林净君并不在意这些,但要是因此影响了二人的合作,怕是得不偿失。 他看了一眼林净君手中的令牌,不用他说,林净君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令牌放进了胸口的衣物下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