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妃嫔中选。
大昭后宫之所以有这样古怪的制度,是不想皇后母家势力独大。甚至,皇后所生的嫡子,与东宫女官出身的妃嫔诞育的庶子,继承权是一样的。
大昭遵循的是“贤贵继承制”,同时保证储君血脉的高贵,他们的母亲必然是世家贵族女子。
而太子,本来十分满意自己的未婚妻。徐幼荷名满京师,世家贵族小姐中,算她第一出挑。
但一番接触下来,太子竟发觉传闻不实,他这未婚妻美则美矣,有着一等一的贤德,才情方面却有所欠缺。
空心木头般的美人,令太子顿觉索然无味。
太子又细想了几日京师传闻中的魏国公府大小姐,终于找到了破绽,徐家姐妹是双胞胎,一模一样的脸常让外人分不清楚。可能出现了妹妹的美名安到姐姐头上这等张冠李戴的事。
恰巧出宫到北镇抚司办事,恰巧在门口撞见了徐二小姐,太子一心求证心里猜想。
徐稚棠没察觉太子的用意,淡淡回道∶“诗是胡乱写的,琴也是被逼着练的,臣女一介俗人,与殿下这样的天之骄子无话可说。臣女只想问殿下,姐姐病情如何?”
太子原以为自己钟情小表妹胡云襄那般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小娘子。近年出阁讲学,他受够了那些迂腐沉闷的侍读和侍讲官。长期循规蹈矩、压抑天性,太子倒觉得眼前行事风格随心所欲的少女越发可爱。
太子眼中看不到红色,见到徐稚棠后,他大概感知到红色是一种什么样的颜色,是活泼大胆、热烈张扬的颜色。
“小怜的哮喘症犯了,你若得空,进宫来瞧瞧她。”太子不再隔帘与她说话,下轿后,当面解答徐稚棠对她姐姐病症的困惑。
一刻钟后,二人相对无话,太子故作不经意问了一句∶“听说你去怀橘书院念书,是要参加今年冬日的东宫女官采选吗?”
“不是。”徐稚棠果断回了二字,“臣女何必凑这个热闹,东宫要有两个徐家的姑娘,陛下定会说浪费了。”
自从徐稚棠与金雀桥的婚约黄了后,贞禧帝起了将徐稚棠许配给另一个皇侄湘王为正妃的心思,这话是她爷爷告诉她的。
太子挑眉道∶“吾见你与小怜姐妹情深,帝舜有娥皇女英,你要放不下你姐姐,倒可效仿。”
只因他是太子,徐稚棠不能冒犯,岔开话题道∶“殿下刚才命人请臣女来,不是说要臣女帮个小忙吗?”
“小忙,对,是吾表妹胡云襄准备参加东宫女官采选。陛下与皇后娘娘共同出了一道题,考女郎们的琴技。吾想请你教表妹弹那首《白头吟》,陛下最爱此曲,而小怜说你弹得好。”太子为表诚意,命小太监奉上一本琴谱孤本,“这是给你的谢礼。”
徐稚棠暗暗埋怨姐姐,顾及二人打小的情分,加上她心里对胡云襄没有多少好感,道∶“殿下,姐姐她要肯臣女教胡娘子弹琴,那臣女便教。”
太子唇角扯起,“小怜荐的你,她自然肯的。吾那表妹懂事乖巧,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即通,不会太费你的心思。”
同意自己的妹妹教自己的情敌,好让情敌通过东宫女官采选,加入自己未来夫婿的后宫之中。
姐姐啊姐姐,你简直“贤德”得令人发指。
徐稚棠压抑心头怒气,质问道∶“臣女敢问殿下,既钟爱自家表妹,为何不向陛下与皇后娘娘争取,让胡娘子成为殿下的太子妃?若对臣女姐姐有意,殿下又为何不忍痛割舍自己的小表妹,胡娘子一入东宫,岂不是羞辱臣女姐姐?”
“小怜为贤妻,表妹作美妾,可以兼得,为何要弃了其中一个呢?”太子理解徐稚棠对她姐姐的维护之心,温声道∶“吾的外祖父家曾靠卖纸钱糊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