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玄京徐小野吗?信女三拜乌瑟腻沙尊胜佛母,求尊胜佛母——”她忍不住了,“张钤,你之前与我讲三世,为何不明说前两世我喜欢过你?我还在第一世与你做了夫妻。”
“你不会信这荒诞不经的话。”张钤的心抽了一下。
“那今日为何明说?”徐稚棠与他四目相对,他的脸色发白。
“万一、万一你信我,或许肯跟我——”他说不出重修旧缘四个字。
这四个字仿若刀片哽在他喉间,不上不小,却将他的喉伤得鲜血淋漓。
“我不肯跟你,因为你走的路是错的。你明知我恨太子,却执意要做他的心腹。你明知我在乎姐姐,却袖手旁观不肯救她的性命。”徐稚棠抬手,一掌将要掴上张钤的侧脸时,陡然停住了。
她的头疼了起来,眼前出现幻影。
一处小小的厅堂内挤满了观礼的宾客,喜娘牵着新娘子上堂,新娘子手里攥着一根红绫,红绫中间有朵大红花,红绫另一头却是一只大公鸡。
忽然,那新娘子掀开盖头,露出一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新娘子抱起大公鸡对她说:“徐小野,你好蠢,学什么以身报恩,人家根本不愿接受你。”
转眼间,新娘子变成一副骷髅架子,骷髅架子拉着她躺进漆黑的棺木内。有人在棺外读和离书:“……愿夫再聘高官之女、贤良之妻……妾作死别,勿念……”是张钤的声音。
空守门庭十一春,等一不归人。
他将她一颗真心蹂.躏作践。
待徐稚棠从绣床上醒来,窗外可见月影星光。
她头一疼,足足睡了半日之久。
绿腰进寝间伺候茶水。
徐稚棠端起茶盏啜饮一口,道:“你家公子在哪?我想见他。”
绿腰咬唇,内心万分纠结,想想还是直接言明公子的心意为好。
“公子原是守在徐二娘子你床边的,但听徐二娘子你在梦中咕哝了一句,什么以身报恩,人家根本不愿接受你的话。公子便匆匆离开了,脸色不怎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