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母亲操了多少心?
有多少次母亲跪在祠堂,为其诵经祈福?
一桩桩,一件件,哪样不是为了他!
到头来,这曹景谦为曹家闯出了这么大祸不说,他竟然胆敢弑母!
这一刻,曹景休怎能不气!
怎能不怒!
……
……
于曹景休而言,刑部天牢真的很好找。
他本身就是刑部侍郎,岂会不清楚天牢所在?
曹景休在天牢之外,就见前方人影绰绰,圣上以及百官们站在一旁,由禁军相护。
在人群之中,曹景谦挟持其母,正不断四下吆喝,命大家让出一条路来,以便逃命。
“把那万两银票,放在马车里!”
“让大家不要跟来。”
曹景休微微点头,旋即大步上前,来到场中。
望着这大逆不道之人,曹景休强忍怒火,大声责问道:
“曹景休,废话少说!”
“芸妹!”
“好好好!”
这一刻。
彼时曹老夫人脖颈之上,已是鲜血淋漓。
听到此话,兰贵妃无法,只得让朝儿把银票放入准备好的马车中。
同一时间。
看到这一幕,阿赖得意一笑。
所以,行事还算谨慎。
便是曹老夫人也眼角湿润了。
那阿赖跟着了魔般,又收了匕首几分,对他威胁道。
曹景休忽地站了出来,高声道。
“这才对嘛……”
“是你的生母!”
闻言,兰贵妃转过身去,对曹景休喊道。
“再拿三百两黄金放在车上,若不然,大家今天一起死!”
一边挟持着曹老夫人,一边朝马车走去。
他知道京城之中有高人。
她流着泪,说道:
“你!”
他对兰贵妃喊了声,后者会意,忙让人又放了一箱三百两的黄金到了车上。
曹景休气极,他怒极反笑:
阿赖见有人送来了万两银票,心头一动,吩咐道。
“等等!”
“今日便遂你所愿!”
曹景休目光愤懑,一脸憎恨望向阿赖道:
待上了马车之后,阿赖便长笑一声,对曹景休吩咐道:
“大哥,你来驾车!”
“休儿,你莫要说了,这一切全是为娘的错,你谦弟若自小不与我等走散,不会沦落成今天这样?”
就在这时。
曹景休越说越激动,他字字透心,眼眶通红,最后一句,几乎是嘶吼出来:
“可到头来,你却拿刀弑母?难道你真的不怕天打雷劈!”
“曹景谦,你可知你今日挟持的是何人?”
“世上哪有母亲不懂儿子的,你在外种种恶行,自以为可以瞒得她,有多少次你逃溜出门,在外逍遥,一夜未归,又有多少回,明知你在外赌钱输了,她却依旧偷摸送伱银两……”
“你欺辱于家之女,是母亲哀求于先生与刘大人网开一面;你在封丘县杀人,是母亲求我,放你一马!”
“大哥!”
“母亲,事到如今,你还未看清他的真面目吗?”
“这样的人,天生就是坏种,无论怎样也无法回头是岸了……”
赵祯与文武百官见到这一幕,脸色沉重,无奈长叹。
“自从和你相认,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