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满一碰艾蓝的手,还是很烫。
忙推着艾蓝的轮椅回去,路过两边的邻居,邻居都说是艾蓝行房之后又吹风,给冻着了。
卫满父母闹得声音很大,所以好多人都知道艾蓝不是不行,只是腿不能站立,已经和卫满正式成为夫妻。
艾蓝这才闹明白,这个世界有一种说法,就是女人和男人行房后,气血依旧上涌,尤其是年轻的,血气方刚的女子。
这时候拿风一拍,最容易风寒。
回到家,卫满赶紧掏出在怀里保护很好的药粉。
献宝似的道:“妻主,都是按你的要求,磨成粉。你看看对不对?
对的话,我就赶紧给你煮来喝,咱们就不难受了。”
艾蓝没看药,而是握住卫满的手,掀开卫满的衣袖。
那白皙的胳膊上,全都是一道道血痕。
衣服都被划了好几个口子。
艾蓝感觉自己的体温又上升到一个高度,也可能不是烧的,而是气的,心疼的。
她又掀开卫满的裤腿,小腿上也都是划痕,脚踝肿得老高。
更甚至他的下巴往下一点靠近脖子的位置,也有血痕。
这要是再深一点,不就……不就伤到脖子了嘛!
艾蓝越看心里越难受。
“不用
……你不用大半夜给我拿药的!我醒了后,对自己施针,我就能降温,这大风天大雪天,你出去干什么!
万一有个好歹,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怎么救你?”
卫满看艾蓝表情不好,赶紧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妻主你也不要看那些痕迹,有的还是之前咱俩同房时……”
“瞎说!同房时,我把你胳膊割得一道一道的了吗!”
卫满立即噤声。
很乖巧地坐在艾蓝对面。
他抿了抿小嘴,艾蓝要喝口水,他还特别有眼力劲儿,赶紧给艾蓝倒水。
“妻主,小心烫。”
艾蓝能想象到,大半夜,那么冷,卫满还能弄到药,多么艰难。
一定是求助无门,最后人家被他打动了,才给的药。
这么想着,艾蓝眼眶红了。
她早在卫满给她拿冰糖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是发自真心地对她好。
谁都不是真心的,包括生前!
只有卫满……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完全不顾他自己的身体,用命在爱她,呵护她。
一瞬间,艾蓝的眼眶包裹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哭了出来。
这种被爱,被治愈,可以毫无防备地接触一个人的感觉,她第一次浓重地感受到。
卫满见艾蓝哭,这下慌了,忙把药粉放到一边,过来就搂住艾蓝,将艾蓝的小脸按贴在自己的胸口处。
“妻主……不哭不哭,是不是烧的太难受了,我理解,我知道那种感受,整个脑袋晕乎乎,人特别脆弱,特别想哭,你哭出来,我拍拍你。”
卫满想了下,又道:“是不是我撒谎……我没听你的话,你生气了?其实那些划伤也不重,要不……你打我,撒撒气,火气出来,身子也好受些。”
艾蓝抽噎着搂住卫满。
她本不爱哭。
可谁让……
“你怎么这么好?呜……你对我这么好,我一辈子都离不开你啦。”
艾蓝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归属。
她实在忍不住,两个眼睛就像进了沙一样,止不住地流泪。
她感觉她现在面对卫满,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