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
唐挽连连摇头:“不是,是我贪玩。”
医生出声安慰道:“腿上的伤还好,损伤比
较轻,养一个多月就好了。”
唐母听完,松口气,拧着唐挽的耳朵带她出去。
闻序着急起来:“黎阿姨,是我的错,不怪挽挽。”
唐母瞪他一眼:“都有错,你在那躺好,你爸妈等会儿就来了。”
两个孩子都被自家父母训了一顿。
闻序恢复得不错,唐挽时常帮他推着轮椅去散步。
到了后院的草坪,他们停下来,闻序挪了挪位置,把宽大的轮椅的另一半留给唐挽坐。
他们就这么并排坐着看落日,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葡萄。
闻序看着暖红色的落日,眯了眯眼,轻声道:“挽挽,有件事情我没和你说。”
唐挽认真听着。
闻序看向她,黑眸里都是柔和:“洪水那一天,如果我没有被你救上来,我就会断腿。”
他也是上来之后才看见的,水流往前冲刷,能看得见下面的一侧有一条条凸起的尖利的钢筋。
如果他就这么被洪水冲过去,腿一定会砸在那些钢筋上。
唐挽慢慢地嚼着葡萄,吞下去,一言不发,眼底微微发热。
闻序揉了揉她的头顶:“挽挽,我现在的腿伤没什么,别太担心,我能感觉到我恢复得很好。”
唐
挽忽然抱住他,蹭了一下他的脖子,轻声道:“我们以后都会很好的。”
他嘴角微扬:“嗯,你说得对。”
过了好一会儿,他忐忑地问她:“以后我学骑马学好了,挽挽还愿意和我骑一匹马吗?”
“当然,我们下次肯定不会摔下来。”
……
这个“下次”,到了九年后还没有实现。
九年后的这天,是闻序的十八岁生日。
少年模样的闻序已经有了很高的身量,和闻嵘并肩,站在气质成熟的闻嵘身边时丝毫不逊色,修竹般的清冷矜贵浑然天成。
豪门都格外重视成人礼,闻嵘也很重视,当众宣布和闻序签订股份转赠协议,把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正式交给他。
台下的人都能端着一张相似的笑脸,可闻序能看得出来,他们其实眼神各异,唯独有一点很相同的是,他们看着他,带着衡量和试探,似乎想看出他有几斤几两。
闻序对此忽略不计,他的目光只落到一个人身上。
唐挽对他招招手,精致生动的小脸上,笑容是纯粹的开心,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变过。
他把手里的合同捏出了褶皱,清俊的眉眼笼了温柔的光,笑意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