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掠过脑海。
当时他打红了眼,把王啸活活打死。可他一点都不后悔,这些
畜生敢碰她,就是该死。
想杀人的欲望达到了顶峰,他手指都在轻微颤抖,耳边回荡着嗡嗡声。
梁岑木继续说:“沈庭,还在犹豫啊,看来唐挽在你心里也就这地位。”
沈庭戴着一枚超小型入耳式耳机,嗡嗡声里,传来姜澜芳的哭求声:“沈庭,求你救我女儿吧,求求你……”
姜澜芳自从得知唐挽失踪,人就崩溃了,连续哭了两天,精神失常,跪在警局求警察救她女儿。
她一生傲气惯了,风风火火,但精神头在肖俊铭的名字重新进入她耳朵的那一刻就被一点点磨灭,颓败感席卷了她……
唐挽毕竟是她唯一的女儿,她大半辈子对她付出诸多期望,哪怕用的是错误的方式,也仍然爱着她,她一被绑走,姜澜芳就彻彻底底宛如天塌下来,绝望终于战胜了她,她可以放弃一切尊严,就如同三年前跪沈庭一样跪警察。
现在她还可以对沈庭下跪,耳机里不断传来她嘶哑的哭喊和砰砰的磕头声,别人拉都拉不住,语无伦次地说着:“求求你,救救我女儿,我是个罪人,她不应该替我受罪,她是无辜的,她还有好多好多的画展可以开
,还有好多名誉等着她。”
沈庭仿佛听不见姜澜芳的声音,自动隔绝,他没有犹豫,很平静地把刀身抵在左手大拇指上。
一刀落下,他只是咬紧牙关,迈步往前,走了两米,再次举刀。
梁岑木眼睛睁得很大,满意地看着,嘴角咧得很开,喉咙发出古怪的笑声。
下一秒,一个红点定在他的太阳穴,他的表情定格,脑袋被贯穿。
他定定地站了两秒,抓在显示屏上的手终于松开,睁着眼睛倒在地上。
秘密营救的武警冲破大门闯进来,快速检查给唐挽解开绳子,检查她的情况。她着实称不上太好,昏迷了两天,精神很差,加上那药效,她浑身没力气。
沈庭紧接着进来,把刚被解开绳子的唐挽抱到怀里,完好无损的右手刚捧住她的小脸,就猝不及防摸到满手温热的湿润。
他简直心如刀割,手足无措地给她擦了擦泪水:“怎么了挽挽,哪里疼吗?”
她靠在他怀里,酸软无力的手指揪住他的衣领,朦胧的眼睛里有大滴的泪珠滚落,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你的手,要做手术,快一点去医院,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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