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如于小夏说的一样，严志勇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
“这样的人留在你的律所里也只会脏了你律所的名声。”男人声音温润醇厚，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威慑。
顾云亭一听，他的意思是一定要把人给开了。
顾云亭没反对。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但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这样的人顾云亭也提防三分。
懂法律，知道法律的底线在哪里，知道怎么做不会触及法律的底线还爱钱的人，很危险。
“‘所向’那边，立马起诉所有造谣者，包括孟朗。”男人掷地有声的道。
“所有造谣者？”顾云亭惊讶的道。
是他听错了，还是他耳背。
可是对面那人神色未变，一点都不像是跟他开玩笑。
“你知道全国有多少的网民吗，就算是有确凿证据可以起诉的人都不下于万人，你当我这事务所是印刷厂，写起诉书跟印刷一样简单。”
“我出钱。”
“多少？”
“随你定。”
“大少爷，小的遵命。”钱到位了，顾云亭的表情和身体动作也十分到位。
“还有......”
顾云亭见他还有话要说，忙道：“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所向’...叫什么名字？”
顾云亭说‘所向’是他律所里律师的好朋友，他也见过几次，应该知道‘所向’的真实姓名。
“姜姒，太室怀霜露，椒宫忆姒姜的姜姒。”
因为姜姒的名字正好是这首诗的最后两个字倒过来，顾云亭记得很清楚。
“姜姒。”他唇齿间呢喃出他的名字。
随后拿出手机，把之前给她备注的‘所向’改成了姜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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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于小夏把顾云亭发给的那些消息全部发给了姜姒。
两人根据顾云亭发来的文件，通宵达旦的整理出来一份关于孟朗家庭关系的报告。
整理好以后，姜姒仔细的看着上面的消息，有些意外。
孟朗有一个姐姐，他的姐姐有一个女儿，和姐夫离婚以后，女儿跟着便跟着孟晴。
姜姒的视线停留在孟晴女儿的名字上——李乐莹。
李乐莹是孟朗的外甥女。
看完了所有的资料，孟朗身边的所有人她都没有得罪过。
李乐莹是唱歌主播，每天直播要做的是唱歌和粉丝互动。
她是美食主播，和李乐莹的直播方向完全不一样。
姜姒看着李乐莹的名字，脑海里忽然想起来之前，剪辑她用手替对比视频，说她作假那个人的ID是【莹莹宝贝】。
姜姒的心里忽然升起一个有些难以置信的想法。
为了印证她心里的想法，姜姒用于小夏的手机点开嘉音视频，搜出李乐莹的直播间。
一进去直播间，就能看见右上角的几十万+的观看人数，还有送出的礼物特效。
李乐莹穿着一件粉色的长袖毛绒开衫，里面是一件纯白色的吊带背心，长发卷出自然的弧度披在肩膀上。
她拿着一个浅粉色的猫咪保温杯喝水，一边看着弹幕。
姜姒也看着直播间里的弹幕，其中一个ID【莹莹宝贝】活跃度很高。
经常回应弹幕上的问题，姜姒看见她ID前面还有一个‘管’字。
那是直播间房管才会有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