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阻隔剂出发前要检查完毕,发情期临近的人员要在之前解决好需要。这段时间大家都做过紧急的戒断训练,但所有人都清楚,信息素不是光靠几个月的训练就能减低影响,为此我们也有互助协议,在紧急情况需要被允许进行临时标记。”说完这些邵骋关闭了投影,会议室的灯被打开,高大冷俊的Alpha站在最前方,目光扫了一遍在场所有人,“这次任务风险很高,但野火作为主要作战部队会最大程度保证各位的安全,希望所有人服从指挥,并且相信我们。”
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陆甘棠的目光从荧幕拉回到邵骋身上,四目相接,邵骋的目光像是藏着千言万语,头顶的白炽灯明亮,把高大的Alpha拉出明显的投影。
季淮这时候站起身,打断了他们无声的对视,邵骋敛眸,让出了位置,让季淮站在前方和其他人说明黑市如今的分布情况。
会议的信息量太大,结束后大部分人都在看资料,外头的台风还没停,大家也不着急走,还有几个研究员去了卫生间。他们的裤脚都湿透了,开完会都没干,黏在身上又冷又难受。
这一层楼的卫生间都占满了,季淮和陆甘棠去的楼上。暴雨打在玻璃上的动静有些骇人,季淮先处理好了自己,问身旁的陆甘棠:“腺体还好吗?”
陆甘棠擦掉了裤腿上的泥,闻言道:“没事了。”
去二院检查过,医生说腺体已经稳定下来了,但因为覆盖标记的后遗症,发情期可能会发生紊乱,大概率表现就是延缓,一到几个月都有可能。阮伊雯这阵子一直盯着陆甘棠吃调节信息素的特制药,饮食各方面都十分注意,可对即将要出发前往第七区的陆甘棠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这次出去,一定要小心隐藏纯种的身份。”季淮犹如兄长,温和地叮嘱,“甘棠,你要多相信身边的同伴,会跌倒不是错,那是人之常情。”
陆甘棠洗着手帕,闻言沉默下去。
季淮拍拍她的头,先出去了。
门外的Alpha不知道站了多久,听了多久。
陆甘棠关掉了水。寂静下窗外的风声和雨声像是把这小片空间围住了,气压一低刚消肿的腺体就隐约发胀。陆甘棠听见门外的人走了进来,抬起头看向镜子,与Alpha对视。
“有事?”
冷淡的声音,像是真正的陌生人,他们曾在人前假装不熟,邵骋却意外分得清过去和现在的区别,后者让他感受到了刺痛。
他注视着她的发尾,那里已经不滴水了,但仍是湿的,于是他上前一步,把干净的毛巾盖在她的发顶。
陆甘棠闻见了淡淡的苦橙味,刚想把毛巾扯下来,邵骋骤然开口:“记住,在踏进第七区之后,任何时候都不要心软。”
陆甘棠把毛巾拉了下来,盖在肩头:“我会的。”
没有了毛巾的遮挡,邵骋垂眸,敛住了眸里的神色,但他仍然在看着陆甘棠,视线不受控制地滑向她的后颈,同时开口:“我不会让你出事,如果我失控了,你也可以朝我开枪。”
陆甘棠皱起眉,她察觉到了落在腺体上的视线,像是出于应激反应,她转过身想走,邵骋却攥住了她的手臂,让她面对自己。
“手_枪要打到什么部位能够一击致命,不需要我教你。肩膀、四肢......以蜂鸟的杀伤力,打中这些地方只会让人暂时失去行动力,胸腹只要偏移开内脏,以Alpha的体魄也能活命。”两人贴得很近,狂乱的雨声中,室内反被衬得寂静无比。陆甘棠被捏着手腕抬起来,按在了Alpha的颈部,这里有大动脉,还有颈圈留下的一圈白。邵骋看着她的眼神很认真,反倒透露出一股疯狂的意味,语气却平静,蕴含力道,像要让她记清楚,说得沉缓:“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