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得上。这起公审关注度很高,钱云舒被带下去之前唯一一次对公审会说:“这是一起不该被包庇的事件,它展现的是人性恶劣贪婪的反噬,和血统、家世等等没有关系。我愿意担负起所有因钱家造成的恶劣事件后果,也希望公审会能够严惩罪有应得之人,还所有逝去之人公道。” 为这件事死去的人,不仅有杂种,也有纯种。辛怡枫和其他人同样想到了在雷修那为了保护学生而牺牲的季涵,还有眼前的钱云舒,她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折的花,可依然挺立在雨中。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是完全的受害者,可辛怡枫知道,在大多数人看来,他们的存在只是纯种并非纯粹施暴者的“证据”,如果当时的季涵没有挺身而出,纯种或许会面临千万年来最大的一次危机,冲突永远是阶·级对立中会有的,而人性则是决定加强或缓和这种对立的决定性因素,好像很多人都忘了,在血统之前,他们首先是个人。 第一次公审结束,元首先行离场,陆勉也带着陆甘棠出去,一行人在公审大厅停住。 酆俞年身边跟着庄耀明,庄家这次出了那么大的事却好像没有影响到这位秘书长分毫,他站在酆俞年身边就像一个影子,事实上比起其他纯种家族内部盘根错节的关系,庄耀明在外人看来几乎和庄家没有什么联系,为了避嫌他甚至已经多年独居,至今未娶。 “这次去第七区辛苦了。”酆俞年在陆甘棠面前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辈,“我这会儿也要去军部,一起走吧。” 陆勉这次陪陆甘棠过来也是为了这个,公审会结束后他们还要去一趟军部接受最终审讯,虽然如今逐魄已经剥离了许多指控,可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完。 这是陆甘棠回来后第一次见到酆俞年,她目光沉静,没有紧张畏惧,过了一会儿说了声“好”。 上车后阮伊雯拨了拨陆甘棠的头发:“辛苦了。” “不辛苦。”车往前开着,和前方元首的车相隔几十米,陆甘棠安抚般拉下母亲的手,沉默半晌说,“钱云舒没有打掉孩子。” 阮伊雯说:“她申请了,可她现在身体不好,所以还没通过。”说到钱云舒,阮伊雯也叹了气,他们在第七区协调纯种内部关系的时候,钱云舒出力也颇多,没想到竟然会遭遇这种事,“而且她现在留着孩子,也有示弱的成分在,一个被强制终身标记的Oa会把自己最大的伤口展露人前,云舒是下了很大决心的。” 只有把惨态做足,人们才会愿意给纯种时间,钱云舒今天在公审会上的面容让陆甘棠心里闷闷的,她没有表现出来,阮伊雯却感受到了。她环抱住陆甘棠,说:“这世界上不是每一个Oa,都能遇到正确的终身标记,云舒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没有被标记裹挟,这已经胜过绝大多数人。” 标记对于Oa的影响,不需要阮伊雯说,陆甘棠也清楚,她也曾被强制标记过。Oa标记的那一刻心里的爱慕和依恋会不由分说溢出,哪怕心里再抗拒,身体也不由自主,那种感觉Oa只要经历过一次就很难忘掉,更别说是更为深入的终身标记,一旦结合,身心想要剥离都要遭受巨大的痛楚。陆甘棠无法想象钱云舒如今的心情,她只想到了自己,还有......邵骋。 她和邵骋相处了那么久,看似一直占据上风,其实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正如那个傍晚邵骋失控的一次次标记,也在她心上划出了一道道伤口,Alpha和Oa之间到底是谁占据主导权,信息素很明确告诉了陆甘棠答案。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陆甘棠都得正视自己,她的确喜欢邵骋没错,可没人知道她同样也惧怕,不是惧怕被占有,而是惧怕在信息素面前丢掉自己,那样的被动陆甘棠此生不想再经历第二遍,更何况她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