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惊鸿,婉若游龙,舞起来步步生莲;歌姬□□鼓,杨柳腰,往台上那么一站,让人挪不开眼睛;琴姬则重点打造上半身,手如柔荑,领如蝤蛴,抚琴时仙子下凡一般。
台下的客人皆看得瞠目结舌,酒都忘了喝,小菜也顾不得吃,台上一曲接一曲,一舞接一舞,满堂一浪高过一浪的鼓掌和喝彩声。
打烊后,云娘清点每桌客人留下的赏钱,算下来今日一天的赏钱就有五两之多。
云娘乐得合不拢嘴,拉起陆之瑶的手背拍个不停:“哎呀瑶丫头,真有你的,被你这么一按呀,我眼看着姑娘们的曲线玲珑了!”
按陆之瑶的推断,今日的赏钱只是个开始,明后两日,“百媚生”将迎来客流量的暴增,赏钱也自然会随着水涨船高。
她淡淡笑了笑:“我说了不会让您亏本的。”
云娘将赏钱丢给柜台账房,转头问陆之瑶:“工钱的话,你是想日结还是月结?”
“月结罢,云姨。”陆之瑶乖巧答道:“不过……我有个请求,不知您能否成全?”
“你讲嘛,能办的我云娘一定办到。”云娘拍着胸脯。
陆之瑶瞅瞅窗外,又瞅瞅云娘,眨巴着大眼睛:“眼下这天也黑透了,城门也已下钥,可否帮我找个容身之处,我明日一早再离开?”
“嗐,我百媚生正好空了一间屋,是早先一个琴姬住的,她被有钱的公子看上做了妾便不在这儿做了,你可以住她那间屋。”云娘顿了顿,摸摸下巴,道:“不过小丫头你特意留到这么晚……哈哈哈……无妨,做生意本就该想的周到些。”
陆之瑶拉住云娘的衣袖,嗔怪:“云姨,看您说的,我并非不信任您,怕您算差了赏钱,我是想等姑娘们休息之前再给她们按一次,缓解疲劳,一晚上的演出怎么说也不轻松呢。”
陆之瑶之所以留到打烊,目的有二,一则的确是想明确赏钱数额,二则是再将姑娘们身上的脂肪移回原处,否则这一锤子买卖,她日后如何发挥优势?
听闻陆之瑶还要再按,云娘眼角眉梢都笑起来:“哎呀是我多心了,姑娘们快排好队,瑶丫头还要给咱再按一次。今晚你们都能睡个好觉了。”
在“百媚生”过了一夜,陆之瑶白日里回了良牧署。
兰氏忙拉她到身旁,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个遍,急切道:“怎么样?在云娘那里干活儿累不累?”
陆之瑶昨日将去“百媚生”的事和爹娘说了,不过只说了她在城里的云娘那里找了个活儿干,粗使丫头而已,干些杂活,隔日晚上要留在那里过夜。
“娘,你放心罢,城里的活比起农活来,轻松多了。”
兰氏看陆之瑶精神抖擞红光满面的,确不像辛苦劳碌的样子,悬着一夜的心才有些许放松,再三嘱咐她要小心。
“对了,娘,您请周媒婆告诉石家罢,彩礼钱一个月后定能凑齐。”
“这……这怎么可能啊?!”兰氏惊诧,又突然想到什么,登时“腾”地站起身,黑了一张脸,“你去云娘那里到底是干什么的?!”
陆之瑶拉兰氏坐下,解释道:“娘你想哪儿去了,我在云姨那里手脚麻利,云姨说用我一个就够了,将其它粗使丫头和婆子都辞退了,那些人的工钱都算在我头上。”
“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咱可不能干那下贱之事。“兰氏拍着胸口。
兰氏到底心眼浅,编个理由就蒙混过去了,其他人就不同了,尤其是陆之凡。想到这里,陆之瑶便想叮嘱兰氏不要将她去“百媚生“的事告诉陆之凡:“娘,我去云姨那里干活的事不要和二哥说,我不想他念书分心。”
“你二哥?他一直也没回家啊,倒是找镇上的同学过来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