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这么些年好容易支应起一门买卖,刚有起色就被半路截了胡,我能去哪儿啊,跟你一起回良牧署养猪罢。”
“现在回去不怕那些人再说三道四吗?”
云娘自嘲:“我都能想到他们会说些啥,无非是克夫,在城里不知做的什么皮肉生意,嫁不出去这些,无妨,听着又不会掉块肉。对了,你可知当初为何我答应你来我店里按摩?”
陆之瑶不解:“难道不是因为我没收钱吗?”
云娘轻轻捏了捏陆之瑶的脸蛋,笑着道:“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我‘百媚生’的门的。因为当其他人在我身后说我克夫还故意让我听到时,是你娘站出来将那些人骂跑的。”
陆之瑶莞尔:“我娘确实做得出。”
云娘索性躺在了舞台上。
陆之瑶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她跳上舞台,在云娘身边躺下来。
二人闭上眼,仿佛又听到了往日的喧闹,琴声弹得悠扬,小曲儿唱得婉转,舞娘们的轻纱柔柔拂过脸颊……
沉默过后,陆之瑶认真道:“云姨,别回良牧署了。高低沈时澜也将这铺子继续租给你了,我们合作开间按摩院,我出技术,你出钱和地方。”
云娘顿了顿,旋即哈哈大笑起来,坐起身点着陆之瑶的脑门:“小丫头算盘子还是打的啪啪响。”
“按摩院啊,也不是不可以,你那神奇的按摩技术倒是能吸引不少人。”
“所以干不干?云姨?”
“干!”
对于按摩院,陆之瑶有自己的打算。
按摩院提供的服务有二,一为减脂,二为美体塑形,按疗程售卖,根据客人的需求和身材的实际情况每次吸出或迁移少量脂肪。
减脂自然是以体重为标准。当朝生活条件较好的女子,对形体颇为在意,不过称重不十分便捷,百姓大多只在每年立夏“秤人”习俗时称一回重,至于自己是胖了瘦了,除非肉眼可见的明显变化,就只能等明年“秤人”时再了解了。
一台体重秤是当务之急。自家秤猪的杆秤虽也能秤人,可无论从操作上还是感官上来说,放在按摩院里都是不合适的。
陆之瑶便将坊里的一把藤编靠背椅锯掉四腿,挂在一个粗壮的木杆上,木杆另一头则架在一座衣架上。
她请云姨去铁匠铺买回一只二百斤重的秤砣。找准了定盘星,又用米店秤来的一、二、三斤的米确定好一斤的间距,刻好刻度,体重秤便做好了。
“啧啧,看不出来啊阿瑶,你还有这手艺。”云娘围着陆之瑶做的体重秤边绕圈子边赞叹。
陆之瑶将原本歌舞坊的舞台拆了,摆上桌椅,一楼就用做等候区,二楼则收拾出一间屋子做按摩室,反正店里暂时也只有陆之瑶一名技师。
“明日去做个牌匾挂起来罢,云姨,咱们的铺子叫什么名字好呢?”陆之瑶摆好等候区的最后一套茶具。
“嗯……我们是做按摩美体的,就叫窈窕阁罢,怎么样?”
陆之瑶扶额,早该料到云娘的起名偏好,不过也无妨,名字而已。
“窈窕阁”的匾额挂在了之前“百媚生”的位置,陆之瑶和云娘在门口放了两挂鞭,按摩院算是正式开业了。
以前“百媚生”的客人大多以男人为主,忽然换了招牌,做的又是女人的生意,是以开业的头两天,竟是一个客人都没有。
云娘趴在柜台上叹息:“唉……你还弄什么等候区,哪有人来啊?”
陆之瑶倒是淡定:“再等等罢,若是一段时间后利润还达不到本金的三成,咱们再重新打算。”
话正说着,一位身形瘦弱的男人走了进来,云娘难掩失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