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袋,扫了半袋多的硝石。
回去的路程很是顺利。
老神医看着桌上的硝石,神情复杂。
“先生,这下可以帮小生配药了吗?”沈庸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
老神医思忖良久也不吱声,只一个劲儿“啧啧”嘬着牙花子。
“先生是还有什么顾虑吗?大可跟小生说说,小生能做的,定尽心竭力。”沈庸见神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出言解围道。
神医颇具深意地看了沈庸一眼,终于开了尊口:“还要你的一碗血做药引子。”
左邻右里大惊,以沈庸目前的身体状况,要他一碗血简直和要命没什么两样。
沈庸却依旧波澜不惊,撸起袖子,伸出了手腕:“行,来。”
右里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被沈庸甩过来的一个凌厉眼神制止了。
老神医叹了口气,随即从柜子里拿出一只瓷碗,轻轻放在了沈庸跟前的桌上。
沈庸想也没想,一把抽出左邻身上的短刀,寒光闪过,沈庸的手腕上多了一道血口子。不大会儿工夫,便滴出了满满一碗鲜血。
说时迟那时快,神医旋风般将一颗不知何时握在手心里的药丸弹进了沈庸嘴里,凑到他跟前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嚼碎咽下去,帮你补血。”
沈庸人本已摇摇欲坠了,吃了药丸才得以勉强撑住桌子坐稳。左邻赶紧用神医扔过来的浸着药液的布条为沈庸包扎好伤口。
神医摇着头端着那碗血进了里屋,丢下一句话:“老夫去配药,你们扶他去床上歇息片刻,回去后仍需静养一个月,方可出门做些舒缓的活动。”
沈庸三人刚走,神医若有所思地看着桌上用剩下的百鬼草、硝石和人血,阿令从里屋闪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