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不适感,她好想此刻能有一把小刀……
可是她不能。
抚摸了没一会,见露卡没有主动,男人也兴致平平。他将露卡的身体按在地上,皮鞋用力地踩在她的背部,充当自己的垫脚凳。
露卡闭上眼,在外面嘈杂的声音中,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体随着音乐的抖动,以及另一个女孩嘴里发出口水吞咽的声音……
很快,男人与旁边的女孩发出欢快的笑声,露卡就感觉到,男人将一杯气味刺鼻的琥珀色液体,浇在了自己头上。
再忍耐一下就好了,再忍耐一下,就能支付明天母亲的治疗费用了……
第一天回到家里,她破天荒打开了淋浴,回忆起工作的种种画面,用力地揉搓着身体每一寸皮肤,试图将自己彻底清洗干净。
疼痛,她的皮肤早已经通红,但露卡还是不停地揉搓着……
露卡以为自己见过了城市的黑暗,虽然从小到大总有人对她表现出恶意,她也只是怪罪到自己没有钱上面。
她第一次见到,有人把一瓶可以换来母亲一天医药费的酒,就这么随意倒在自己身上,还若无其事地跟其他女孩开玩笑。
这里的工资是日结,缴纳了母亲三天的医药费,露卡的心态也在发生着变化。
她开始学着让自己麻木起来,学着用笑容和古灵精怪的俏皮,游走在那些客人中间,也强忍着酒精的刺鼻气味,将那些火辣辣的液体就像委屈一样咽下肚子。
这天,主管悄悄找到了露卡,对她说之前有个客户看中了她,预约想要让她明晚到自己的房间聊聊……
露卡下意识想要拒绝,但她明白,一旦自己开了口,就意味着母亲的治疗就要中断了。更何况,今天医院送来了一张新的缴费通知单,说母亲的病情需要安排手术,高昂的医药费也是迫在眉睫。
自从住院后,露卡就没有再见到母亲了,她想无论如何都要偷偷去见一面母亲,这样自己说不定就能狠下心了。
露卡用伪造的车牌骗过了医院后门的识别系统,趁着夜色偷偷溜进了住院区,根据赛伦斯医生之前给自己提供的床号,她找到了那间病房。
这间病房位于大楼的最里面,房门也比其他病房更宽敞,应该是为了方便移动大型的医疗仪器。
房间里摆放着很多有些泛旧的医疗器械,里面密封着一个个患者,蓝光照在上面每个人的病号服上,透露着一种怪异的氛围。
露卡找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尝试呼唤母亲,但透明密封舱里躺着的母亲,似乎陷入了昏睡。
在她的旁边还有一本检查记录:
【新历15年,8月21日,患者转入时生命虚弱,但由于家属没有缴纳足够的费用,只能用最基本的药物治疗。】
【新历15年,8月24日,患者肌体症状持续下降,各项数值已经到了最低点,缴纳费用不足。】
【新历15年,8月26日,患者休克,家属缴纳费用充足,但还不够特效药和手术的费用。】
【新历15年,8月26日10:28PM,患者瞳孔开始涣散,并未接到手术抢救通知。】
【新历15年,8月27日0:08AM,患者停止生命迹象。】
【新历15年,8月27日,继续向患者家属发出缴费通知。】
【新历15年,11月15日,继续向患者家属发出缴费通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