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我只有两三米远。
那个陌生的女孩一直在哭,嘴里不停地说:我是陆鱼啊,小雪,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陆鱼……我对她有种亲切的感觉,可我真的不认识她……
……
她们都走了。
窗边的绿藤已经枯萎了,只剩下那棵核桃树的树干,光秃秃地立在那里。深秋时节已经接近尾声,下一个寒冬也会随之而来,树上的枯叶已经掉落大半,只有几片孤单的挂在那里。我的身体也越来越疲惫,慢慢都拿不起一支笔的重量了。
我知道,可能,我也会像那些树叶一样,熬不过这个冬季。
也许是在最后一片叶子落下之前,也许是在我与世界说声晚安之后……
很抱歉,以下的内容我可能无法记录在纸上了。
后来的日子里,我感觉自己的行动越来越困难了,从开始的指尖按动按钮,再到后来的呼吸变得沉重。
我好困,好想闭上眼睛睡觉……
……
小雪的日记停在了这句话上。
外面吵闹的声音停了下来,于翔把日记放回了原处,推门走出了房间,经过走廊的时候,他听到两个护士在交谈: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啊,希望她下辈子可以生活在一个没有烦恼的新世界,最好不要出生在暗之城里。”
另一个声音说:“是不是就像她日记里面描述的那样?在梦的彼岸,真的有一片纯白的世界,真的有一个叫绿萝的朋友在等她……”
来到大厅,那对准智者夫妇情绪已经恢复了平静。陆鱼也赶到了医院,想必秋惠已经将刚才的事情转达给她了,此刻女孩正无力坐在椅子上,接连的打击已经让这个十几岁的女孩心理防线濒临崩溃。
她的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真理审判法庭的告知传唤书。
“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留给自己扛着。”于翔拍了拍陆鱼的肩膀,“有时候,你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哥哥。”
陆鱼抬起头,露出一个坚强的微笑,于翔知道自己劝说太多也没有用处,于是又来到了卞吉和沈鹤夫妇身边。
“二位,需要帮助吗?”
沈鹤不知道这个素未谋面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丈夫卞吉警惕地看着于翔:“你是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二位对今天这个结果,或者说对暗之城现在这个模式,是否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