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马力,只是胳膊一挥,枪杆横砸就能发出爆响,将一常人拍得凌空跌去三四米,这得多大力?
而且皮肤变色身形暴涨是怎么回事?还带着变身吗?
只可惜前身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在村里面只听过老兵吹牛军中高手如何厉害,这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
他扭头看向王虎,发现王虎眼睛一亮,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大哥,”王虎看路野眼中询问意思,低声解释道,“对方皮肤色如青铜,这是铜皮武夫境已经小成,皮若老牛,坚韧无比,一只胳膊便力有数百斤。”
“我师傅考取的武秀才就是这个境界。”
路野小声回问。
“虎子那你是什么水平?”
王虎惭愧摇头。
“我不过是刚摸着武道门槛的小武徒,练到肌肉强壮,经脉俱通,精气完足,初育真气,招式纯熟,能对付七八个普通人。”
他神色暗淡道,“若不是这场天灾,师傅说我今年就要传授我武夫境的功法了……”
路野点头,也得亏王虎是个小武徒。
若对方是武夫,那便是怎么沦落都不会成为菜人,更不会和他结拜的。
此时,破庙外面。
死里逃生逃过一劫的那披散着头发弓兵才回过神来,他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浑身哆嗦。
倒是地上灰衣人还算硬气,他嘴中鲜血直流,一双眼睛恶毒扫过场中众人道。
“你们不要……嚣张。”
“我家掌盘子又不是只派了我一人哨探你们城池……等他破了城,伱们都得死……哈哈哈……”
他勉强笑几声,就扑倒在地上再无生息,这次是真死了。
弓兵们骂骂咧咧上前,有人一刀将这灰衣人脑袋砍下,拿块破布包了起来,挂在马脖子下面。
还有人将灰衣人衣服全部扒下,细细检查其衣服及尸体,又有人翻捡其骑的青骡上带的行囊。
片刻后,有弓兵从灰衣人身上搜出一块木牌,上面阴刻着几个大字。
“头儿,这流贼持的是闯破天的腰牌,看来是闯破天那老贼盯上我们县城了。”
孙头儿接过腰牌,冷笑几声并不言语。
披铁甲手持长弓的张二哥看看左右,吩咐道。
“你们几个散开查探下左右,这贼人一路狂奔,周围说不准有他接应的贼人。”
众弓兵应一声,翻身上马四处散开。
张二哥收起长弓一指道旁破庙,对孙头儿说道。
“头儿,那里有一处破庙,不如咱们去那里等候。”
于是二人结伴向破庙缓步走去。
破庙中,路野和王虎见两名铁甲武官向庙中走来。
二人对视一眼,吓得不轻。
这官兵剿匪不会顺路将他们两个当作流贼剿灭吧?
接收了原主记忆的路野可知道,逃荒路上有三大凶。
正牌官兵,野路子山匪,还有同行流民。
二人立刻蹑手蹑脚,屏气息声,小心向破庙神像石台后面爬去。
路野顺路还不忘在已经半熄的火堆上撒了几捧土,只可惜庙里横躺着的麻子二人尸体顾不上拖动了。
几乎二人刚藏到神像石台后面,就听着破庙大门吱呀一声响,两个武官已经走了进来。
孙头儿只是一瞥,就看到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柴火堆上倒架着一口大钟,火堆里面还有几个骷髅头骨。
张二哥则用手摸下地上柴堆,尚有余温。
他拔出腰间长刀,快步绕在石台后面,就看到躲在这里的路野和王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