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门。
“跟紧点。”她往自己和萧秋身上贴了几张防护符箓,匆匆推门而入。
屋内漆黑如旧,首先点灯,她找了会儿,在正厅点亮一盏宫灯。
又亮了些,可见屋内陈设华贵非常,可确实说不上宫室,就是常见女子闺房的构式。
右边月门挂了一层厚实的幽蓝鲛纱,还有一层珠帘,左边书室。
沈探君擎灯巡视,看着书室博古架,凑上去探究,要知这种地方,在话本子里可通常都有个密室。
检查一番,沈探君肯定墙后的确是有什么的,只不过需要点东西才能打开,可惜屋里没这东西。
“碰——”什么东西倒地的声响。
传来的方向是卧室。
她随口吩咐道:“小秋……”过去看看。
沈探君一个激灵,看向空空如也的左手。
小秋呢?
环顾四周,烛光逼仄,和黑暗的交界像墨洇了水一般含混。
小秋不在她身边,她什么时候松开他手的,完全没印象。
四周静悄悄的,卧室里的声音又响起来,窸窸窣窣。
小秋在里面吗?他为什么一声不吭跑到卧室去?
“小秋?是不是你?”
她扼住剑柄,剑身摩擦剑鞘,嘶啦一声,白光忽闪刺疼墨色。
沈探君悄步走到右边月门,挑开珠帘,目光锁住月门上的鲛纱。
现在是春时,应该平安无事才对,沈探君大着胆子,一鼓作气掀开纱帘。
屋里什么也没有,她松一口气,随即又喊了几声萧秋。
到底去哪了?难道说是被分到不同宫室?那刚刚在甬道就该分了啊。
扑的一晃,刚点的灯灭了,她又陷入黑暗里。
沈探君摸了摸眼罩上的橘猫,细腻的针线条理分明,让她安心几分。她双手伸出去慢慢把一边鲛纱和珠帘挂起来,磕绊地把灯重新点起来。
室内恢复光明,沈探君握着剑一转身,心口悚然一惊,顿在原地。
屏风之后一团昏黄,把人物剪影得十分清晰。
一股淡淡的气息吹起她的汗毛,她又喊了一声萧秋,影子没理他,一动不动,好像正隔着屏风品味她的口感。
沈探君灵光一闪,直觉感到跟了她一路的就是这个东西,也许,从还在门外的时候,“萧秋”就是这个东西了。
现在想想,他当时看着灵绳笑,确实很不对劲,他们以前又不是没系过灵绳。
那“他”是什么?真的萧秋呢?
甬道里她还牵了这东西的手,想到这沈探君一阵反胃。
反正,必须趁着春时除掉它,它现在不攻击一定是在等时节转变。
“小秋,是你吧,”沈探君皮笑肉不笑,“你在这儿怎么不说话啊。”
她踏着七星锁囚阵的步伐,经过月门边放着的桃花花瓶,从左侧抄过去。
屏风后面没人,对面那一头闪过藏蓝色衣角。
七星锁囚阵成了。
她走到月门边抽出一根桃花枝别到腰带上,而后快速退到房间左边的梳妆台,坐下假意松懈道:“你别闹了,咱们得快点商量商量怎么从这出去。哎?你别说,这主人品格很不错啊,都是时兴的首饰。”
她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背对着屏风。
“你说点意见啊。”
透过梳妆镜,沈探君全身紧绷,一闪不闪地审视着整个房间。
什么也没有,除非那东西纸一样薄,和屏风站成一线。
管它的,只要它过来就会踩到七星锁囚阵,虽然她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