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顾桑羽歪歪头，在脖颈上摸了一手泪水，低低笑起来，慢条斯理地掏出手绢，一边擦一边道：
“够了，我太太身子一向不好，不要再刺激她。”
“吴妈，把这里处理了。”
他一喊，吴妈就不知从哪冒出来，拖把抹布，工具都拿齐全了，快速上手，简直称得上训练有素。
“对了，”顾桑羽复而对四位大学生笑道，“兴许是我忘记告诉你们，在别墅的这八天哪也不能去。”
此言一出，那四个孩子面面相觑，皱着眉，嘴微张，鼻基向下拉出两条为难的纹线。
“可是，顾、顾叔叔，我们……”C焦急不安地扣手，吞吞吐吐要说什么。
“什么事明天再说。”
顾桑羽搪塞了一句，搂住苏朓往房那边去。
——
苏朓和顾桑羽步到楼梯口。
吊钟发出沉浑的撞击声，响彻整栋别墅，楼下的家具沐浴在静谧的月光中，楼上冷在灯下。
凌晨一点。
“哥哥，太可怕了，”苏朓挽着他的胳膊，柔声道，“我想去院子里透透气。”
“我陪你。”
“不要，我想一个人。”
她这么说顾桑羽便笑了，嘲讽的笑：“苏朓，你怎么就学不会安分呢？”
急促的脚步往栏杆处滑。
苏朓被抵在栏杆上，腰硌得生疼，下巴被顾桑羽牢牢掐住。
“乖一点，别乱动心思。”
“我没有。”苏朓被迫嘟起嘴，看着他，眼里蓄起泪：
“我还不够惨吗？我还不够乖吗？十年了，我忤逆过你吗？”
顾桑羽殷红的花瓣几乎要把她吞噬，冶丽的香气浓得呛鼻，轻轻啄吻她的唇，喟叹道：
“真是我的好妹妹啊，你忘了？十年前你忤逆过一次，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
苏朓默默无语，任由泪从眼角轻飘飘地落下，湿湿痒痒，从脸没入发林，带来怪异的暖凉感。
顾桑羽像被这一幕刺激到，猛地收了手，硬邦邦道：“哭什么？”
他这样她便知道自己能一个人待会儿了，于是直起身拉过顾桑羽的手贴在脸上，依恋道：“一会我到厨房给你拿你最喜欢的甜点。”
顾桑羽脸色没有好转，头也没点，独身回房去。
他一走苏朓就放松下来，曲指拭了拭眼角半干的泪痕，望向旁边的走廊，温柔道：
“肖秘书，来，我们聊聊天。”
既然被人点出，肖秘书不再躲藏，光脚从视觉死角走出来，高跟鞋拎在手里。
“你真恶心，”她并不掩饰自己的厌恶，“顾总知道你背后是这副模样吗？”
“我不知道，”苏朓无辜地歪歪头，笑道，“肖秘书，我对你很感兴趣，我从前没见过你。”
肖秘书被她说得直咧嘴，两手嫌恶地狠搓双臂，好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似的，苏朓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这么大威力。
“反正早完有一天顾总会抛弃你。”肖秘书优越地扬起头。
“我不想和你维持什么表面关系，我直说了，我就是冲着顾总妻子这个身份来的。”肖秘书说着把高跟鞋穿上。
“你要做他妻子？”苏朓好久没这么惊讶了，简直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
……因为顾总是男主她肖好是女主。
肖秘书话说一半，意识到什么，住了口。
之前她只是个普通大学生，半夜看到一本叫《半死玫瑰》的小说。
男主是个鬼，姓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