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午饭是小鸡炖蘑菇，配上小山神亲手做的饼子，香的隔壁小狐狸们直流哈喇子。
泠桑边吃边说：“仙门派弟子进来了。”
沧玄看她一眼：“是吗？”
“这么沉不住气，但听说他们手里有伏光钟，那玩意我记得和离降大战时被锤坏了，现在想来是修好了。”
“神魔界的神器？”
“对，传说是个不知道认主的，落在谁手便是谁的，当年我与离降大战，是从离降手里抢回来的，我一开始以为是个魔器呢。”
沧玄挑眉，尘封的记忆被撬动，伏光钟的确是神域的神器，但那锻造神器的老神君和他下棋输了，便死皮赖脸把这残次品抵给他了，彼时离降还在他座下修行，便顺手给了他，看来这废物连个残次品都没守住。
“他们人多，恐怕没几日就会找到这里。”
“不会。”沧玄笃定的说，“你当山中那些沉寂了万年的妖魔是吃素的。”
泠桑瞪大眼睛：“那你可以带我偷偷去看戏吗？”她还没见过万年的妖魔。
沧玄失笑：“自是可以，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没想好，先暂且留着。”
“一言为定。”
……
近几日泠桑总是在洞府附近寻寻觅觅，她不问沧玄，沧玄也不问她。
虞苏吃着带过来的干果，好奇问道：“她找什么呢？”
沧玄手中握着刚刚倒好的热茶，转着茶盏看泠桑撅着屁股在杂货间里翻找：“大概……在找什么好东西吧。”
“你这现凿的洞府能有什么好东西。”虞苏撇嘴。
“小红，若我们都离开此地了，你可愿随我们一起走？”沧玄问。
“说了八百遍人家叫虞苏，去哪？你要走了？”
沧玄笑笑，没有说话，看泠桑再次垂头丧气的无功而返，往这边走来，便给她递上刚刚吹凉的茶。
泠桑喝了口茶，趴在桌子上闷闷不乐。
虞苏抖动着两只毛茸茸的狐耳朵问：“你在找什么呀？”
泠桑瞥了眼故作镇定的沧玄，终于说道：“我记得来时身上背了把断剑，不知道某位山神大人有没有一同捡回来。”
沧玄不说话，也不看他。
虞苏挠挠头，觉得他们二人间的关系有些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
泠桑坐直，伸手抓住沧玄的手臂，一脸郑重：“山神大人，你一定捡回来了，你还给我吧。”
“一把断剑，我捡回来干什么。”
“你一定捡了，沧玄……”泠桑声音下意识带了些撒娇的意味，说出来她自己都抖了一身鸡皮疙瘩。
沧玄被她摇晃的无奈：“在神树顶上插着呢。”
泠桑瞬间欢喜，转身便飞身窜上了神树，果然在顶部盘亘交错的枝叶处发现了冰息剑。
她跳下神树，把剑放在桌子上，往日神采奕奕的神剑此刻如同掉在泥里的废铁，周身遍布划痕与豁口，还蒙了一层干掉的泥土，看起来扔在街上都不一定有人捡。
“这……这什么啊？”虞苏大为震惊，“我从未见过如此破败的剑，它是参加过神魔大战吗？”
沧玄失笑，指尖施法简单清洗了下冰息剑，露出剑身流畅华丽的冰蓝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