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嗯,明阳记得了。”
谢清琰状似不满道:“你确定自己记得了吗?”
季明阳抬眸看向谢清琰,又因为心虚立刻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神色犹豫内心纠结,不知是否该将心中的困惑说出来。
最终,他选择逃避。
他局促不安从书案后走出来,歉声道:“是明阳疏忽了,怎能让两位师兄一直站在这里,我们去外室坐下再谈。”
几人围着矮几席地而坐,谢清琰喝了口季明阳递过来的茶水,主动发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在查有关楚夕的事情?”
季明阳闪烁其词,就是不肯诚实回答。
谢清琰长叹了口气,以示对他的失望,他说道:“你想知道什么大可直接过来找我们问清楚,何必辛苦瞒着我们私下调查,楚夕的事情,你想知道些什么,师兄今日全部告诉你。”
季明阳与祁掌门同时一怔。
祁掌门几乎无法安坐,一个劲地给谢清琰使眼色,谢清琰回了他个您且安心的目光。
季明阳不再遮掩,问道:“楚夕……她是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谢清琰毫不拖泥带水回道:“是。”
季明阳呆坐在席居上,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神志,讷讷道:“那她现在在哪里?为什么离开我?”
谢清琰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明明不记得这个人,为何知道她曾是你的妻子?”
“实不相瞒,我并不知道她曾是我夫人,我上个月外出,不留神睡在了外面,醒来时左臂隐隐发痛,手臂内侧留有几个即将消退的字。”
谢清琰神色一紧,“写的什么?”
季明阳道:“楚夕吾妻。”
谢清琰松了口气,想来当日季明阳见到楚夕,曾恢复过一段时间的记忆,楚夕应该使了什么手段,又让他忘掉所有,却没料到季明阳如此狡诈,在楚夕眼皮子底下,竟留了个几乎致命的线索,他这一刻无比庆幸季明阳没写无忧吾妻,否则绝对收不了场。
“看来楚夕还是对你用情颇深啊!决心离开你了,还妄图要你记得她。”
“我们既已成亲,她为何要离开我?”
谢清琰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你又不喜欢人家,她为何不能离开你?”
“不喜欢,我们为何会成亲?”季明阳快被他给绕晕了,茫然问道。
谢清琰痛心疾首道:“这还不是你自己做得孽,你自己酒后乱性,轻薄了人家姑娘,你不该负起责任吗?”
“噗!”祁掌门十分不优雅地喷茶而出。
季明阳正欲反驳,奈何抽抽着嘴角,愣是蹦不出一个字来,他在心中问了自己无数遍,自己真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吗?最后得出的答案皆是不可能。
祁掌门狼狈地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无可奈何瞪了谢清琰一眼。
季明阳脸上泛出薄红,他有些无措道:“我我……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怎么不可能?楚夕可是个姿容绝尘的美人,你一时被美色所惑,倒真不能怨你。”
谢清琰见他还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挥手施了个小法术。
一位清丽娇俏的幻影出现在三人面前,正是楚夕重生后的容貌。
谢清琰此举也是在赌,楚夕曾开玩笑说季明阳眼神不怎么好,明明重生的容貌更加惹人喜爱,季明阳偏偏钟爱她前世的长相。
若是楚夕本人在此,不管哪张脸,谢清琰相信季明阳都能找到感觉,但现在季明阳本就记忆混乱,无忧又重新占据了他的心,谢清琰敢断言,仅凭一个他并无半分印象的幻影,季明阳绝不会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