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就要开始上课了,季知瑜却并没有在座位上找到祁家两兄弟和阮谕珩的身影。
在还剩15秒的时候,祁云深和祁林晚这才面红耳赤地跑进来。他俩回头一张望,却傻眼了,“阮谕珩呢?”
他俩又准备出去找阮谕珩,转头却又正对上季知瑜清寒的目光,只好悻悻作罢,胆战心惊地坐到座位上。
时候已到,季知瑜走上讲台,作了个简短的开场白。
“那么,现在就有请祁寒山教授来给大家讲解初等数论证明的一些常用解题思路。”
眼见祁寒山已经走上讲台,祁林晚后悔莫及地把头埋到桌子上,“完了完了,这下罪过大了,小阮同学至今生死未卜,事后定难逃知瑜姐的魔爪……”
祁云深闭耳不听他神神叨叨的念经,一边转着笔一边心不在焉地看着讲义上的数学题。是有关欧拉函数和容斥定理的拓展,好像很久以前讲过,但是印象不深。
“好,那么现在大家应该都看过讲义了,我从第一题开始……”祁寒山话音未落,便听耳边滑过一道清冽而急促的声音。
“抱歉,我来晚了。”
阮谕珩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报告厅的门口。祁林晚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了。
“找位置坐下吧,下次注意。”祁寒山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回到正题,继续讲他的题目。季知瑜也目光沉静地在一旁播放着PPT,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祁林晚傻眼了,“哥,咱爸跟知瑜姐平时是这样对我们的吗?”
祁云深又使劲敲了敲他的脑壳,“人家是新同学,而且还是被你害迟到的,你该高兴才对,不然我又得陪你一起背锅。”
“再说,我被迫跟你同流合污那么多年,不得不说,你干的一些事,确实离谱。”祁云深没好气地数落了祁林晚一通。
阮谕珩远远地看见他们俩又在掐嘴皮子架,想一个人清净些,便挑了个过道的位置坐下,四周只有后排坐着一个女生。
今天的题目只涉及初等数论,这些类型的题目,阮谕珩闭着眼都能做。他自顾自的拿出一本数论书就开始看,脑海中却回想起刚才自己在走廊上看到的东西,这也是他会迟到的原因。
那是一张地球的地图,他走近细看,竟和自己在天马座的家园惊人的相似,四大洋、七大洲……连轮廓都几乎一摸一样,只有地名不尽相同。
很难让人不感到奇怪。
阮谕珩有些头疼,便把自己从玄想中抽离出来。
不知不觉便到了下课时间,阮谕珩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祁林晚从后排踱步上前想要跟他道歉,却被季知瑜一个眼神死死锁在原地。
她起身来到阮谕珩面前,对他说道:“来我办公室一趟。”
阮谕珩的表情没有很大变化,跟着季知瑜离开了报告厅。祁林晚的表情却又拧巴起来,“都是命啊。”他这么感叹了一句,祁云深则像逃跑一般自顾自地走了。
阮谕珩随着季知瑜来到办公室内。他明白自己或许注定要为第一天上课就迟到的行为付出代价,沉默地站在一旁注视着她。
“别紧张,我不是因为迟到的事找你来的。”季知瑜在自己的工作桌前坐下,身旁还有个座位,示意他过来。
阮谕珩微微诧异,迟疑地走上前去。
“因为你是我负责的学生,所以我便托人和天马座了解了一下你的详细情况。”季知瑜的态度认真而诚恳,语气又像是在聊天,让阮谕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没想到你才19岁,就已经是位数学家了。”
“擅长代数、函数、数论、推理……”季知瑜继续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资料,“我想,我们目前的课程对你来说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