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姐把另一个名额给你了,本小姐我今天就是来跟你宣战的。”
阮谕珩着实愣住了,没想到她为这事竟然都能大张旗鼓地跑一趟。
他真的越来越不能理解地球人的思维了。
祁林晚虽然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非常熟练地开始充当和事佬的角色,“好端端的宣什么战啊,小妹妹,本少爷倒是觉得啊,你们应该化干戈为玉帛,不如来个桃园三结义,加我一个,咱们以后就以兄妹相称。”
祁云深捂着眼睛觉得没脸看,阮谕珩对着花千树摊摊手,一脸“与我无关”的表情。
花千树非常不屑地“哼”了一声,对阮谕珩说道:“算啦,我就是和自己过不去,这次我会认真跟你比,到时候没拿到IYMF的名额,你可别哭鼻子哦。”
她似乎就这样把自己说服了,甚至好像连跑到男寝都只是自己的一时冲动。又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在骄傲中长大,受到的宠爱和荣光太多了,才一直以一种孩子气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
她的身躯太娇小了,冠冕却又太重了。所以,才总怕它会掉。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花千树此时也觉得没什么话好说的了,毕竟男寝这个是非之地,并不宜久留。
她最后对阮谕珩说了一句:“什么时候请吃饭了喊我一声。”便作势要走。
刚跨了一步出去,可谁知祁林晚又来劲了,“吃饭?带我一个呗,阮谕珩这种事你怎么能不说呢?而且你看这结义还没结呢。”
阮谕珩扶额,“吃饭倒是可以,结义就算了吧。”
沉默了很久的祁云深听见这话,突然也有了反应,“好,那再加我一个。”
兄弟俩一唱一和搞得一时间谁都没办法,他们拉上花千树就说要“桃园四结义”,场面逐渐一发不可收拾。花千树只好假装妥协,顺道损了他两一番,“不对,我看还是桃园三结义,你俩长得一模一样,顶多算一个。”
阮谕珩听了,表示非常赞同。
下午的课程即将开始,这场闹剧草草收尾,总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花千树离开后,祁云深和祁林晚也终于消停了下来。
阮谕珩觉得自己浑身轻松,像是终于解脱了一般,独自一人走向了自习教室。
没有了外界喧嚣的打扰,一整个下午的时间显得漫长而充实,阮谕珩将季知瑜批改过的习题重新看了一遍,确实发现了很多自己一开始没有想到的思路。这些新的线路逐渐在他的脑海中成型,构建着一个环环相扣的知识网络。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收到了季知瑜发来的文档。
“忘锦:这是接下来一周的集训题目,你可以自己分配时间完成。有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阮谕珩想了想,打了几个字过去。
“零:我会尽快完成的。”
吃过晚饭,阮谕珩便端坐在图书馆中钻研题目,果然比之前的又难了不少。他绞尽脑汁,没有时间概念地做着题目。
十点的时候,图书馆的人影已经散去,他背上书包,回到寝室。可他却迫切地想提前完成任务,让季知瑜看见一个正在努力蜕变的他。
于是在晴朗的夜空下,一盏台灯蓦然照亮了书桌的一隅。柔和的白光映在阮谕珩的侧脸上,月光轻洒,掸去了他一身尘灰。
时间悄然而逝,寝室楼的通明灯火熄了一间又一间,校园也彻底陷入了沉睡,唯有长明灯还孤独地守着夜。阮谕珩看了看表,这时,已经过了午夜。新的一天,窗外那一轮熟悉的下弦月又高悬在了头顶的天空。
阮谕珩不知不觉地再次走到了阳台上,映入眼帘的又是那间固执地亮着灯的办公室,季知瑜的身影,在重重叠叠的光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