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像北冰洋沿岸的冻土一般,终年不化;阮谕珩却像是穿行在西西伯利亚森林里的风,对曾经过的终年不化的永恒大地,恋恋不忘。
绿皮火车开始鸣笛,渐渐驶进了圣彼得堡的站台,并停在月台旁。季知瑜和阮谕珩一前一后走上月台,走出车站。
新的旅程又开始了。
“知瑜姐,我们现在去哪?”阮谕珩紧紧地跟在季知瑜身后,像是生怕她不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
季知瑜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去看看海吧,世界上盐度最低的海。”
“波罗的海。”
阮谕珩也没去过,他只知道季知瑜想去的地方,一定是好地方。
圣彼得堡是俄罗斯曾经的首都,两人在去往波罗的海沿岸时,沿途途经了叶卡捷琳娜宫等一些宏伟的建筑,他们就这样静静观赏着这场北国带给他们的夏天,与夏天的温柔意气相遇。
他们坐在的士上的时光漫长而又不乏期待,身边吹拂的风逐渐柔和了大海的清香与情绪,渐渐地,驶入清凉。
的士停在一个安静的公园前,路旁绿树成荫,走进公园,便可以看见远处的海岸线,但其实也并不那么遥远。
他们把行李寄存好,便走进了公园。旁边的树干上有松鼠在上窜下跳着,看上去很活泼。
季知瑜带着阮谕珩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海岸边,这里静谧的氛围给人一种时间似乎慢下来的错觉。
“知瑜姐,我们合张影吧。”阮谕珩看着季知瑜在岸边停下,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波罗的海旁的海鸟正成群结队地聚集在海岸边,它们扑腾着翅膀,但背景的声音并不嘈杂。海浪很小,轻吻着柔软的海岸。大海的呼吸在这里,平稳而真切。
“可以。”季知瑜转过头去看着他,她背对着海风,发丝被吹起了几根,完完全全地放松了下来。
阮谕珩打开手机的翻译软件,找到一个过路人,有礼貌地询问道:“你好,请问可以帮我和那位小姐拍一张合照吗?”
过路人有些诧异,随即微笑道:“好啊。她是你女朋友吗?”
阮谕珩霎时有些脸红,他回头看了一眼季知瑜,她正望着远方发呆,他于是有些腼腆地点了点头,“是的,她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
过路人有些深意地点了点头,“你们看上去很般配。不过,小伙子,你看上去年纪很小啊。”
“总有到了年龄的那一天的。”
阮谕珩带着过路人走到季知瑜那边,“就是这里了”。过路人点头,拿着手机对准他们,阮谕珩自己则跑到季知瑜身边,对她轻声说,“知瑜姐,我们开始吧。”
“三二一……”
阮谕珩一只手比V,一只手却在最后一刻悄悄搂住了季知瑜纤细的腰。
“咔嚓。”
季知瑜一脸不可思议地抬头望向阮谕珩,他这个始作俑者却已经溜到了过路人身旁,去查看刚刚拍摄的照片,显然,他很满意。
他拿着手机回到季知瑜身边,过路人走过来用俄语对他们说:“年轻人,祝你们幸福。”
说完,他便离开了。
阮谕珩录下了他的声音,翻译之后转文字,他看着屏幕,会心一笑。
“他说了什么?”季知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阮谕珩暗自窃喜,凑到季知瑜耳边,对她说:
“秘密。”
季知瑜没料到他竟然也会耍些小花样了,她的眉眼微微错愕,随即却又严肃了起来。
“你刚刚拍照的时候……我允许你这样了吗?”她轻轻咳了一声,目光又投向远方的地平线。
可她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