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产业的,十几个亿!全给你们,别杀我!”
一个膀大腰圆的犯人坐起身不耐烦道:“谁特么能让这个傻B给我闭嘴”
薛安贵缩在墙角让絮絮叨叨:“十几个亿,我全给你们”
一个犯人冲过去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薛安贵应声倒在地上,
这是D市看守所,没人对旅县的薛家有什么敬意,
随之而来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薛安贵蜷缩在地上,皱紧眉头闭紧双眼,默默忍受着……
离开看守所的牛山并没有直接回澜景苑,而是又直奔旅县,
县长办公室里,葛重庭满眼凝重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牛山,诧异道:
“我倒是听说你出了车祸,可……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牛山笑着点头:“托薛家的福,还剩下半条命”
察觉到牛山语气不同,葛重庭心里一阵不安,牛山看一眼身边的沈梦雯,又淡然道:
“我未婚妻曾在这间办公室说过,如果那些基层干部们为了蝇蝇小利,成了民生的阻碍,不是什么好事,当时葛叔叔听了也许不太高兴,我倒也没想到,那岂止是民生阻碍,盘踞旅县几代的薛家,竟然差点让我命丧故土!”
旅县公职中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洗牌,此时正是人人自危,
虽然葛重庭是后来到任,与薛家倒谈不上什么瓜葛,
可是他此时也已敏锐的觉察到,牛山身边的这个姑娘绝对不简单,甚至是背景恐怖……
牛山此时突然到访,葛重庭看着他淡然的神情,小心的询问:“那么……在牛老弟看来,现在应当如何呢?”
牛山笑了笑说:
“我一个平头百姓又能如何呢,只是来向葛叔叔倒倒苦水罢了,以后还要继续在旅县开发项目,我一心想要帮忙发展家乡,可是没想到薛家盘根错节的关系,竟让这里的环境这么复杂,一个旅南艺墅项目就牵扯出这么多人,薛家简直就是旅县的一个毒瘤”
葛重庭眉头紧皱的看着牛山,仍在寻思他话里的用意,
牛山继续说道:
“虽然现在薛家被判了一堆的罪名,可就怕他们还有什么更深的关系,否则薛家也没胆量还这么肆无忌惮吧”
十分敏感的葛重庭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凉,
如果上次沈梦雯的话只被他当成了年轻气盛的狂言,
在经历了一番波折后,葛重庭现在可不会再把这两个年轻人的话当儿戏,
薛家的案子已经判了,也该尘埃落定了,
如果再向上翻,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短短一阵沉默中,葛重庭反复琢磨着牛山刚刚的说辞,他恍惚间笑道:
“牛老弟说的很对,薛家,是阻碍旅县发展的大问题,你作为旅县知名的企业家,我会认真向上反映你的顾虑”
牛山客气的笑着和葛县长握手道别。
……
仅仅三天后,一则不知真假的消息在旅县流传开来,
服刑中的前县长薛平富,在狱中死了,
更为吊诡的是,他同在狱中的外甥王勇,也死了,
据说是自杀,自杀方式都是用床单沾水,扭在床铺上将自己吊死了……
关于此事,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人说狱中管理严格,根本不可能自杀,
也有人说,用床单在床上吊死自己,比在水盆里淹死自己还难,
总之各种说法真假难辨,不过人似乎确实是死了。
剩下一个侄子薛安贵,据说也疯疯癫癫的被从看守所转入了管理森严的某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