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气沾染的人轻则气运会变低,在鬼气消散前都会很倒霉,甚至可能会撞鬼;严重一点的话,直接被吸收了生命力,或者惨死也是有可能的。看他身上的鬼气已经十分浓郁了,恐怕还等不到慢慢消散就会出事故。
季涟漪心想这个人还真是倒霉,然后脚步一转,换了个方向朝他走去。季涟漪把油纸伞打的很低,伞面遮住了她的上半张脸,只微微露出了下巴,还有纤细修长的天鹅颈。
“你好,你是我们学校的同学吗?”季涟漪在他的面前站定,轻声问他。
那人看着季涟漪,笑着摇了摇头,还用古时文人的腔调与她作答:“不是。谢谢姑娘的好意,你快些去上课吧,不要迟到了。我等雨停了再走就是了。”
季涟漪在此人惊讶的目光中把自己的书包打开,然后又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透明的伞。南方城市这个月份多雨,她看了天气预报,自然知道今天要下雨,也早早备好了伞。
不过,既然季明琉都给她准备了,那么她何必拂了他的一番心意呢?这可是来自哥哥的宠爱。
她把手里的油纸伞收起来递给了那个男子,说:“这雨一时半会儿恐怕停不了,我刚好有多余的,这把就先给你用吧。刚好,与你挺配的。”
那个男子说:“那么同学,我该如何还给你呢?”
季明璃拿起自己的手机,“你有微信吗?如果不想加好友的话,我们也可以微信转账。”
那个男子的语气多少带上了些不自然,他说:“没有。我没有带手机,可以直接给你现金吗?”
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带现金吗?季涟漪把自己的手机收了起来,说:“当然可以。”
季涟漪把伞递给了这名青年,那青年也给了她一张百元的纸币。这把伞的做工其实卖不到一百元,不过季涟漪还在里面夹了其他的东西,收起钱来问心无愧。她将钱放在自己的书包夹层里便准备离开,那位被称为公子的青年临走前却笑着对她说:“姑娘聘婷秀雅,实乃大家闺秀。”
季涟漪微微倾身,向这个青年行了一个古代的见面礼。她回:“公子温润如玉,当称谦谦君子。”季涟漪看他穿的衣服有和举止行为,觉得他应该是混汉服圈的,也不知道不小心在哪里沾染的鬼气,
季涟漪把自己的透明伞打开就往学校走。因为在这里耽误了一些时间,她怕早课迟到,所以微微加快了步伐。
104:“我以为你会把透明的伞给他,自己用那把油纸伞。”
季涟漪慢条斯理地解释说:“男生很少会用透明伞,刚刚好他又一身古装,油纸伞刚好配了他。而且一把伞而已,又不是什么特殊道具,最后也带不走,给了就给了。”
其实如果是季明璃,可能真的不会把自己哥哥给的伞再给陌生人;换成季迟枫给她的话,季涟漪而不会愿意。
不过最重要的是……
“油纸伞色彩重,贴一张符不容易被发现,可是透明伞能藏个什么东西?”季涟漪实话实说道。
另一边,那男子把油纸伞打开,眼尖的发现里面贴了张符。他随手撕了下来看看,好像看懂了这是张转运符,随后发出意味不明的轻笑。符纸被他指尖捏着的部位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正在慢慢的变黑。他随手把符纸放在他的口袋里,然后打着那把油纸伞离开了地铁站,随即消失在了水幕与城市交接处。
季涟漪最后没有迟到,比老师早了一步进了教室,不过教室里基本坐满了人,所以她就拿着书坐到了第一排。她在学校住的是四人寝,学校统一安排的,无法更换。另外的三个室友都是省外的,清明节都没有回家,还是住在学校,最多只是周末在城市里面逛了逛。
她刚刚坐稳,就发现那几个室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