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异的傀儡,就像过往种种仿若昨日。
来到熟悉的玉桌案前,案上卷文古籍摆放整齐,简洁的桌面与眼前孰悉的位置唤起了曾经的回忆。
双腿再也无力支撑身心的疲累,碰的一声我就这么跪坐在玉案前方。
「东皇,星魂,小五,你们都变了,你们不是要我死,就是为我死。」
「呵呵…呵,可到头来变得也许只有我,从前未曾认清,如今也该清醒了。」
此刻辰极宫下唯独我一人的喃喃自语,忧忧的轻声呢喃到了最后终于如一场滂沱大雨倾泻而下,不过片刻便泪眼盈眶,偌大的空间回荡着戚戚泪语,悲怆至极。
这一哭不止为了过往种种,还为了前路漫漫,这一路上我怎么可能没有担心惊惶,尽管东皇太一恐怖如斯,我依然得在他面前拼出个活路来,就算心头颤抖害怕不已,我也已无路可退。
而小五,小五一生效忠阴阳家,效忠东皇,却到死后也未见他的一丝怜悯,更甚者还颠倒是非。
「我呸!」大声一喝,只为了眼前不公的事实,与懦弱的自己,那个无力改变悲剧的自己。
「去你的咎由自取!去你的到此为止!去你的东皇太一!」
「小五,东皇太一欠你的这笔烂帐我定会为你讨回来!」再次怒喝,胸口的内伤再次被牵扯撕动,噗的一声口中又呕出一抹鲜红。
鲜血溅洒在洁净的玉案上格外引人注目,我赶紧封住心门穴道以防伤势恶化。
「呵,要是星魂看到他的案桌被我喷了一口污血,眉头定是又要皱成一座小山了,咳…咳…」虽然穴道已封,却也未能起到多大作用,只因方才情绪一而再再而三的大起大落,进而影响到内息,影响到伤势。
也不知是这东皇下手太重,抑或我这身子经过多次艰险伤了根本,此次受伤竟比平时还难恢复。
忽地,眼前一片模糊,脑子微微发热,就是体力不支晕眩之态,尽管一路上我强忍着伤势与情感,却也是到极限了,好在辰极宫平时无人可进,星魂也在太一殿尚未归来,眼下这里便是最好的独身之所。
「好累,好疼…」
一阵无力感慢慢支配全身,双眼微阖身子就这么往后倒去。
刹那间,冰冷的地板,撞击的疼痛是那么陌生,此刻身后传来的不是坚硬的冰冷,而是紧实的温热。
我不是倒在地上?这是倒在了哪?
缓缓睁眼一看,幽蓝的双眸映入眼帘,他眉间轻蹙,似有些恼了还是愁了?
又是这种感觉,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为何却有种奇怪的感觉透进了心里,就好像他的情感默默地渗入我的心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