哉,这花当真如此神奇,木部长老还真不是叫假的。」
虽说好奇术法作用,但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于是,我也未多作停留,一步两步就这么直奔正厅而去。
好在望疏殿与辰极宫一般,若无要事寻常弟子也不可擅入,拜这规矩所赐,望疏殿现在除了月儿一人以外,便是空无一人安静得很。
在前往正厅的途中,周遭环境的布置着实惊艳到我,只见身旁一条又一条的回廊穿插,回廊细长蜿蜒,行走于上稍有不慎便会坠落,而左右两边石墙上被打磨的晶莹透亮,上头悬挂多块白净玉片,并且排布整齐绵延不绝,从远处看过去就如同天边云彩,片片皑皑,片片轻盈。
这望疏殿的构造与辰极宫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与前者的大气严正不同;后者给人的感觉就如幻境般如幻如梦,如同身处云端,虽是立身高处近明月,却也离地千里,一有闪失便是万劫不复。
纵使身旁是弯曲回廊,真正通往正厅之路却已在脚下,望眼看去,高廊之上便是一轮冰晶玉雕的明月悬于穹顶,穹顶之下,一座巨大的天行球立于正中,只见球上着一轮又一轮的金铜细环,环上镶着大小不一的球体。
「这是…星辰运转的轨道?」
我朝着天行球上下打量,抬头一望,一个壮观的景象悬于眼前。
「黄道星图?!」
只见天花板雕满了星辰轨迹,立于此地就如同身处银河,一眼望去,每颗星星于四季中的变化接详记于此。
「占星律,洞悉人世,推演命轨…。」
小五过去所传的语句浮现脑海,这占星律即便是我,也只能够有样学样的推演几回,过去要不是得山鬼指点,我亦不得其中要领。
只是,这律诀玄机果然不是常人可掌握的,要是预测未来真的那么简单,那东皇与月神便不用煞费苦心排弄一切,未来既定,现路依行。
即使参透了未来,也必须在当下有所行动,否则那些未来也不过就是万千机妙中的一个分歧点,随时有可能偏离正轨,不过,为何这些想法会如此自然的浮现呢?
我明明不孰悉占星律,脑中却生这般感叹之意,像是自然而然凭空萌生,或许在过去,我也曾如今日般念过同样之事。
正当我分神之际,一声熟稔温婉的声音传入耳中。
「何人?」
蓦然回首,那温柔的身影触动记忆,只见她肩旁暖丝飘动,双眼澄净含光,淡然地望着我。
眼前少女暖橙柔发及腰,头顶两旁对称的发髻系上了花纹缎带,一层白纹绣花纱遮面,一袭白净若雪的广袖长裙拖地,外边点缀着浅蓝色的月纹飘带,一股与生俱来的高雅气质油然而生。
此刻伫立于此的她,仿佛不是曾经孰悉的温柔少女,而是高雅端庄的燕国公主。
「月...」当口中月字道出,剩下的字语便搁在喉间打转。
星魂的一席话在脑中盘旋,此时只道是相识不相识,就怕脱口而出过去亲昵唤道的”月儿”,便会给月神留下蛛丝马迹,以至于察觉任何细微的异常;又或者这么一唤,曾经封藏于心底的感情,便会义无反顾的击溃理性,果断将她送出阴阳家。
不论如何,原本焦急担忧的情感在此刻早化为愁思苦恼,我思索了一会,最终忍住了过往之情,说道: 「月……月神秘卷在此。」
说罢,我递出秘卷向她示意,她并没有接话,而是默默看着我。
*
巳时之刻,当珑月于望疏殿在遇故人的同时,辰极宫内一场明争暗斗的戏码早已上演,两名位高权重之人相视而谈,互相试探。
「方才星魂大人于太一殿上先行离开,如此作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