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贤庄回廊内,张良不愠不火的对上了锋芒尽显的星魂,这位谦谦君子看似温和,可从他话中感受到的却是胸有成竹的自信,与星魂睥睨而视的傲气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更似一片深潭,表面风清水平,内里却暗流涌动。
“这齐鲁三杰当真不是叫假的,这还是我头一次见着除了月神与东皇以外,面对星魂还能不露惧色,不亢不卑之人。”
“不过,幸好这位张良先将天明给打发下去了,现在得想个法子让这话题就此打住才是,否则…否则再这样深究下去,怕是不知道要拉扯上多少人。”
“即便如此,星魂若是执意要人…这,这可如何是好?”
脑中苦思不断,情势越发危急,星魂这架势根本是打算把整个小圣贤庄给翻过来,而张良虽态度保守,却也是难敌天明出口之实。
当情势胶着之际,儒家一名弟子疾呼地奔了过来,边跑边喊道: 「三师公!不好了!!!」
「子羽方才送子明去医馆,可谁想他还未回来,就又有弟子被公孙家的白马给伤了!」
此刻气喘吁吁的弟子着急的解释一顿,说又有数名弟子被白马踢中脑门,不到一会,一群儒家弟子架扶着两三名伤者往回廊而来,此时场面一片混乱,那些受伤弟子皆一而再再而三的语出惊人。
「末家!鸡呱成啊!!什么锯子在哪儿呀?!都是他,他,没错!都是因杨家,因杨家,害了谁的!莫家在哪?末家!鸡啊!官程无阻?!」
「我看明明是鸡…鸡观城,观城,大城,小城,都说孟子曰,孔子登东山而小鲁,迹观城!妙哉!妙哉!」
只见数名受伤的儒家弟子,口中皆朗嚷着墨家,机关城,阴阳家等字样,却是乱凑一通无理可循。
「于戏,斯人也而有斯疾也。」弟子一声哀号,连连喊起三师公来。
「三师公啊!方才这些弟子同子明一样,都在大堂内听了相国大人宣达的墨家叛逆,可谁知他们几个惹了马儿什么了,只不过磨个墨也能被马踹,这一前一后被踹伤的踹伤,被踢着脑壳的也有那么几个,好死不死被马踹了便踹了,可一踹竟就满嘴胡言起来,三师公,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张良听闻弟子之言后竟未有惊色,反而嘴角勾起了一抹若隐若现的弧度。
“妙啊?!还真是…”
「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三番两次受马击,击了儒子失了墨,张良先生,你怎么看?」脑中暗想未定,星魂一句冷嘲可真是说到心坎上了。
「师叔常言言有招祸,行有招辱,君子慎其所立乎,子思,妄下定论并非明智之举,你的言行可得再注意些。星魂先生,我说的可对?」张良挑了挑眉,嘴角微扬,一点都不似在与身旁弟子子思说话的意思。
「哼,这么说来你的师叔荀卿亦曾言及,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方才我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那毛躁弟子可是出口叛逆,证据凿凿,不容置否。」
「星魂先生不愧身为大秦两大国师之一,不只阴阳家,竟是连儒家的典章也是通晓一二。」
「张良先生,你前后一再转移话题,可别是在顾左右而言他。」
「国师大人莫要谦虚,你这顾左右而言他,乃出自孟子,梁惠王下,没想到堂堂阴阳家左护法,竟对儒家礼典倒背如流,如此涉猎广博,实在是让子房佩服佩服。犹记得当初千言闾中留有一曲,此曲一唱众人惊,当时曲目朗朗实在深刻,都说百家之里天才少年,一目十行过目不忘,手掌阴阳指弄百学,现在想来十之八九,果真是货真价实。」
“等等,方才星魂说…闻之…不若见之?对了?!!!”
我无视了星魂越发阴冷的颜色,脑中灵光一现,一个冒险又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