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他怒而直接坑杀赵军四十万名兵士,古往今来,实在未能找出第二人者。」
「我一介凡夫俗子,怎可能与战神匹敌?!」张唐夸张的大喝,看来像是对甘罗这明知故问不满的很。
「那甘罗还有一问。」
「大秦的前任相国应侯与如今相国文信侯,您觉得谁在大秦的势力更大?」
「谁人不知吕相国的人脉遍布六国,如今朝里朝外无不是相国大人的人手。这明处是大王的左膀右臂,暗里却是以无孔不入的罗网之主,你身为吕相的门客,这种粗浅的问题亏你还问得出口。」
「不用脑子想也明白,应侯范雎与文信侯吕相国,这二人自然是文信侯更胜一筹!」张唐一脸失去耐心,放下茶杯,直指着甘罗不悦的碎嘴。
「呵。」
刹那,甘罗脸上的忧愁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一声轻笑,露出了奸诈的神情。
「既然张唐大人如此明白事理,您定是知晓武安君白起是如何亡故的吧?当初应侯欲攻赵国,却遭武安君刁难,结果当武安君出了咸阳,走没七里竟亡于杜邮郊外。」
「现在文信侯诚挚请您出使燕国担任丞相,您却一再推却,这下甘罗真不晓得您拒绝文信侯的下场该如何了。」
张唐一听原本发怒轻鄙的模样,直被吓得冷汗直流,他登的一声直接坐倒在席踏上,两个眼珠子左右挪移,整个人出神的出神良久。
在此期间甘罗只是浅浅一笑,不言不语品茗茶水。在一旁听了整路的我,竟不由自主地佩服起甘罗的冷静与从容。
看着张唐面色惊惶的模样,我小心翼翼地站到甘罗身旁,虽然我知道眼下只有甘罗能够看的见我,心底还是不免被这严肃的场合给震慑的不敢胡动。
「难不成这些都在你的预料之内?」
甘罗向我看了一眼,蓝珠子里头装着不言而喻的狡猾与得意,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模样,这答案也就非常明显了。
不出他所料,片刻后张唐立马应下了出使燕国之事,甘罗见张唐答应后与他闲聊了几句,便与张唐互相拱手拜别。
正当甘罗要离开之际他却在门口停了下来,并一副想起什么事的模样,说: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事。」
甘罗微转过头去,蓝眸悄悄眯起,连带勾起一边嘴角,整个人显露出了狡黠的自信。
「若是我没猜错,张唐大人今日所选之茶,其名荹茶,茶貌虽杂如草却又是关中极品。荹茶茶色丰富,清香纯正,果非凡品。」
甘罗语毕后,再次拱手拜别张唐,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了一脸震惊的张唐慌忙地端着手上的水杯。
在回去的路上,我不明白的问甘罗为何最后又提起茶来,他听闻后露出清朗笑颜,直接答道: 「荹茶,不察。」
「哈哈,评断一个人可不能只看年岁大小啊!」甘罗傲气一笑,便意气风发的往吕不伟的宅邸报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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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过去,自从甘罗说服张唐后,甘家宅邸便有许多不相干的人登门拜访。
不论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或者是默默无名的好事之人,他们无不是借着想要观看甘罗的傀儡戏为由,前来见识一番,能够说服连文信侯都说动不了的张唐的能人,到底是是何等人物。
今日早晨,甘罗如往常一般搬弄着傀儡,我看他十指娴熟的操弄傀儡戏丝,神色却是漫不经心,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你莫非在担心张唐会出尔反尔? 」我好奇一问,甘罗听见突然笑了出来。
「呵呵,你还在想那张唐啊? 」
「我这不是担心他突然反悔吗? 」我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