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话啦,我会飞到意大利敲锣打鼓接你回火坑。”
“你们美利坚也流行起敲锣打鼓了?”露娜很会抓重点,“不是在开玩笑,我是真的要回去。”
“你们家要破产了吗?”杰西卡忍不住问,露娜跑路时的坚定神情她还历历在目。
“怎么会?”
“我就知道,意大利现在状况虽然一般,但又影响不到你们家这种坐在家里数钱的生意。”杰西卡话锋一转,“不过话说来,你怎么改变主意了?当时你走得坚决,我和布里安娜那样努力劝你都不肯回头。”
露娜语气里带了点抱怨,摸了摸沐浴后披在身后的浓密长发,“学医太辛苦,头发都要掉光了,学医可比学经济压力大,投资失败最多亏钱,医学学艺不精可是要命的大事。”
在美国时候教授允许偶尔缺课,得过且过,但慕尼黑大学以严谨闻名,课程满不说,还从来不准缺课,生命之重,务必全神贯注,精益求精。
“之前的课程内容你会不会忘记啊,经济学的终极是数学,你还记得之前的数学知识吗?”杰西卡也不再深究缘由,“如果你回来,那就要在年后的秋季学期和我们下一届的一起读大三了。重返年轻,完美伪装十八岁,听起来也还不错。”
“不,我今年本来就只有十八岁,年轻记忆力好,当然不会忘。”露娜取出一枚翡翠蛋面戒指对着手指摆弄,欲滴翠色让她想起了一个人眼睛,不由得唇角微挑。
“年轻真好,欢迎你回归原有轨道,马萨诸塞州的风雪在迎接你。”不是很老的杰西卡幽幽一叹,“我还是忍不住要问,到底是为什么要回来,作为好朋友,我当然很希望再次和你同在一个校园,而不是隔着大西洋,但我同样愿意看到我的好朋友做自己喜欢、自己认为有意义的事情。”
“你的家族里这一代只有你和你哥哥两个人,没有必要像我一样拼命努力争夺资源。”
杰西卡的家族有着两百多年历史,在欧洲不算悠久,但在美国已经堪称长寿了,毕竟美国建国也才两边多年。杜邦家族枝繁叶茂后辈众多,资源总是有限的,想要得到更多只能拼命内卷,或者借助家族,自己开创新的领域事业。
“每天吃喝玩乐上街购物,买游艇都不必眨下眼睛,这样的生活或许看起来光鲜。”露娜微微停顿,“自断羽翼,庸碌一生,我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不想没有反抗的底气,也不想失去任何一点自由,任人摆布。”
罗伯托在花厅的话言犹在耳,她当时没有无懈可击的反驳逻辑,因为她确实在经济方面仰仗家里。
露娜放回那枚戒指,缓缓闭上眼睛,“我不想争夺继承人的位置,但是我要话语权。”
她有一个陈列柜的背景底板是世界地图,螺钿搭配珐琅作底色,重要城市嵌着珍珠。她将目光移动向欧洲下方珠光稀落的大片土地。那里与欧陆隔着苏伊士运河,那里有沙漠草原,有最美的星空峡谷,但最珍贵的东西深藏在地下,尚未被发现。
她缓缓开口,“我有了新构想。”
“最近几天,你没有时间来米兰?”
结束通话后将近十二点半,露娜有些疲倦。她穿过中世纪风格的走廊准备回卧室,墙壁上的暖色灯光伴她行走。米兰的家不是她长大的地方,她十岁之前住在罗马。那里的庄园房间比米兰更大更古老,更让她能感受到家的温暖与安全。
她没有和杰西卡提自己新想法的具体内容,而是讨论了一下未来的投资计划和未来返回哈佛校园的安排,这些都是比较容易落地的现实内容。
那个新想法只是灵光一闪,可行性还停留在空想阶段。
她在这个时候收到了罗纳尔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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