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博昂首挺胸抢道:“俞医生,欠您的医药费我当了军人以后赚到钱一定会还给你的,相信我!……行吗?”
说到后面两个字腰又弯了。
俞丽被他逗笑了,走过去,把他腰身掰直。
“男子汉腰骨不能弯,记住啦。”
“我不收钱,放心。”
“不收?”梁庄惊道。
要知道如果这个病去公立医院看的话,单单接骨的钱就够他换一辆新的出租车了。
更别说后续的费用。
私人医院就更贵了。
“我们……哎”
梁庄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们何德何能,遇到您和凌先生……”
“没事的,要谢就谢凌枫吧。”
“对了,梁师傅,你是怎么跟凌枫认识的,能说一下吗?”
“我是昨天在车站外面……”
听梁庄说完,俞丽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思博你安心休息好身体吧。”
走到门口,俞丽突然转身,“梁师傅,你有凌枫的电话吗?”
等俞丽走后,两父子高高兴兴收拾屋子。
梁思博拿起枕头的时候一块一斤多重的狗头金从里面滚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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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枫开车到了一个小区门前。
“铁路局宿舍,是这里了。”
他下车走到门卫处。
“大爷,我想请问下,丁正德的家在哪一座?”
那大爷一听,顿时脸色变得奇怪。
“他不是死了吗?你是他什么人,找他什么事?”
这些凌枫都看在眼里,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是丁正德朋友,他生前托我找他女儿要交代一些事的。”
他摆了摆手,“你走吧,她们搬走了。”
“那搬哪里去了知道吗?”
“不知道不知道,她们有手有脚的,走哪去我怎么知道。”
大爷不耐烦道,“你走吧,自个儿找去。”
说完一拉上窗,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听广播。
“嘭!”
凌枫一脚踢开门。
一手抓住他衣领,整个人吊在半空。
“说,去哪了?”
“你干什么?救命,救命!”
凌枫一挥手直接把他从窗户扔出去,在雪地上滚了几下,碎玻璃把他身上衣服几处都划开了口子。
今天周末,外面冰天雪地,一般人都留在家里。
一眼望出去都没人。
凌枫一脚踩在他胸口,眼睛渐渐变红。
“我问最后一次,说!”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比地上的冰还冷。
那大爷是真怕了。
“我说我说,丁正德死了,他的屋子就被新来的列车长占了。”
“你们铁路局就是这样对死者家属的?”
“这……又不是我决定的,列车长本来就是住好房子的,那谁都想要不是?”
“她们母女去哪了?”
“局里补了一笔钱,本来还说给老丁女儿安排个职位的,那个新列车长带了自己的一些人过来,把这次死了的机组人员的编制都占了。”
“十多天前把她们赶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啊,您高抬贵脚放过我行吗?”
“嘀嘀!”
电话响了。
“你好,凌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