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二十几个小时不睡觉了。
“真能熬。”虽然苏沐秋有时候也这样做，但毕竟他现在不会有人类那种疲劳的苦恼。
他俩也就随便在低级区里转转，等着楼下洛伦兹一个人操持。
“别说，我突然有一种放手好爽啊的感觉。”阚晴天感叹道，“让臭小鬼玩去吧！老娘要享受生活！”
所以游戏打到半夜十二点，直到洛伦兹进来把她拽下去，圣诞树上挂了三个袜子装饰。
手机投屏到电视上，四个人两三种语言相互切换唠家常。
“妈你怎么又换发色了？”洛伦兹问瑟琳娜，“还是之前红的好看。”
“可是红发和凯拉送给我的戒指不匹配哎。”翡翠戒指是阚晴天送的圣诞节礼物，在瑟琳娜那一堆珠宝里算小的，她已经戴上了。
阚晴天在厨房煮好热红酒，给苏沐秋倒一杯又递给他，接着给自己倒一杯，碰了个杯。
“Merry Christmas。”
“圣诞节快乐。”
但苏沐秋没法喝，阚晴天说没事，她替他。
“一会还吃得下吗？”煮过的红酒酒精基本都随着时间和温度离开了，不用担心喝醉。
阚晴天说放心，饭能吃很久的。
“姐！他们那边上菜了！”洛伦兹催道。
“来了！”
隔着屏幕的觥筹交错，跨越半个地球的峨眉弯月，或许圆月还是弯月在这个跨国家庭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但月亮与星辰总会有点特殊。
“圣诞节快乐！”
“Buon Natale！”
“Merry Christmas。”
苏沐秋隔着玻璃看看那片天，洛伦兹偷偷打手势让他过来，视频结束是拆礼物的时间。
“好孩子是会得到圣诞老公公送来的礼物的。”洛伦兹把几个盒子堆出来，“我可是忍住好久没拆开看看老爸老妈都放了什么，老规矩轮流拆。”
“瑟琳娜会送我珠宝。”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自从十八岁以来年年圣诞节收到珠宝的阚晴天打开蓝色绒面的礼盒——里面躺着一枚胸针。
洛伦兹凑过来看，从小跟着瑟琳娜看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古董，上世纪的初玩意儿。”
阚晴天点点头她觉得自己带不出去。不过洛伦兹觉得阚晴天只要多戴两次，明年瑟琳娜就敢寄Art Deco时期的祖母绿手链。
洛伦兹晃了晃盒子挺大但不重，阚晴天已经猜到了，洛伦兹要十八了，未来几年估计要在英国求学——房子，产权证和钥匙。
“……嘶，这礼物肯定是咱老爹送的。”
“看来你十八岁生日礼物和圣诞节礼物竞合了，当时我十八在加拿大，红影对面。”阚晴天拍拍洛伦兹的肩膀又戳戳洛伦兹的胳膊，姐弟俩很默契从沙发下抽出两个盒子递给苏沐秋——“圣诞节快乐！”
“哎？”苏沐秋没想到还有他一份。
“手机卡挂的我的名字，”阚晴天老早就想好了买什么，毕竟苏沐秋已经销户了，卡只能挂她的名字了，“○通的。”
洛伦兹的礼物是个不大的亚克力牌子里面封存两株小雏菊的干花，背面刻了段经文，混搭还有点不着调。
圣诞夜就此结束，临近四点，阚晴天和洛伦兹交代说中午她赶去H市开年会，晚上回来，“明……今天我和沐秋时间比较赶，你在家等家政来收拾卫生，明天一早就走。”
二人一鬼组合快乐登上去往X市的高铁，无人在意的角落某个人破防了。
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