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烟雾缭绕焕如仙境,如果不呛的话。
一个穿着跨栏背心的大爷围着个炉子隆火,边捣腾嘴里还叨叨着,全是语气词——哎呦嗨呀的懊悔自己把火弄灭了,“我就想用炉子熬点棒碴粥!”
“……”阚晴天和苏沐秋对视一眼又看看门牌地址,是这里,叶秋真的靠谱吗?
“呀,这不来人嘞?干哈!一天到晚假假咕咕的!”屋里出来个大妈带着点东北口音骂那大爷,转头变脸热情地招呼阚晴天和苏沐秋进屋——“叶家老二都说了,你和那小兄弟进来吧!老田你忙去吧,我弄火。”
那大爷轻咳一下背起手来说:“跟我进来吧。”
穿过客厅进入一间屋子,窗子开得小,昏昏暗暗的还要开灯,大爷披上一件暗色唐装,做到正对着门的桌子后清清嗓子说:“生辰八字、紫微斗数、看相测字、塔罗星座,你想要的我都有。”
“啊?”连星座和塔罗都有吗?阚晴天默默往后撤了半步。
大爷一看自己的专业性受到了质疑连忙解释说技多不压身:“嗨哟喂,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啊,想要服务好客户就得一专多能,能者多劳,多劳多得,嘿呦,这你就不知道了,你琢磨琢磨?是不是这个理?”
我琢磨啥啊?阚晴天觉得她可以再撤半步了。
老大爷笑呵呵地递过来一支笔开口说:“既然信不过我,不如试一试,来写个字。”
阚晴天将信将疑上前,大爷摆摆手说:“我是说这个小兄弟,虽然老头子我看不见你,但多少能感知出来一点。”大爷的笔偏到阚晴天左侧,正巧是苏沐秋所在的位置。
苏沐秋接过笔在纸上写了个“一”字。
“生前是南方人啊?”
这怎么看出来的?一人一鬼刚诧异起来就听见老大爷说:“我瞎说的,看小丫头的表情,我是猜对了是吧?”
“……”
“放轻松一点。”田大爷是这样说的,接着他拿出来一个龟壳,一包小米,三个铜板算是古董,上面是光绪元宝四个大字,摆的整整齐齐,之后说,“来,丫头、小子,伸手。”
“哎哎,男左女右,你这手还包着半拉个儿,嗨哟呵,忘了看不见那小子了,等等啊,我找找眼镜儿去!”田老爷子猫下腰在抽屉里翻翻找找,再抬头带了个琥珀色镜框的眼镜,他左右看看又摘下来,喊,“滟儿!我内眼镜呢?”
“抽屉里儿呢!”
“不是老花镜!”
最后本来在外边的老大妈拿着个棕灰色的眼镜盒进来,说:“你这玩意怎么在电视那呢?”
“肯定是你放的。”大师边戴眼镜边说,那个眼镜只有一只镜片,茶色的,和墨镜相似。
“这小子,缺吃儿啊,”开始望闻问切的大师晃了眼苏沐秋就说,“你看跟着你这鬼弱兮兮的。”
“……”你礼貌吗大爷?苏沐秋赔笑心说我弱还真是对不起大家啊。
“我看他身上也没有什么特别重的怨气,想让他不跟着你我帮你叫叫就行了。”田大师说着就准备拿起小米开始晃悠,“没事啊,一会就好。”
“你误会了,田大师,不是他跟着我。”阚晴天按住那缸小米,她现在是相信对方真能看出点什么了,“他是我朋友,我们只是想问问为什么我能看见他,又只能看见他。”
“唔?你不是天生的阴阳眼?”田大师摆弄两下铜钱,末了又稳稳摆放好,他摘下眼镜看向阚晴天,细细端详后皱起眉头,左手飞快掐了几下,说,“我能帮你恢复原状。”
阚晴天摇摇头,她把苏沐秋挡在身后:“我朋友不多的。”至少在国内,她笑了,“我俩还搭伙过日子呢。”
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