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顾洲被陶宛这过激的反应弄得一怔,待看到她抬着手臂一动不敢动的时候,这才反应过来,赶忙小心翼翼地辅助她的手臂,紧张地问道。
“你胳膊怎么了?”
“一点小伤。”
“一点小伤你会疼成这样?让我看看!”
“别看了!这儿人多,我们边走边说。”
顾洲满眼担忧地接过陶宛手中的小包袱,还是如上回一样,一只手扶着陶宛受伤的手臂,二人沿着街道一路向前走着。
“家里面一切可好?”
“都好!”
“好就好!好就好!”
陶宛喃喃地念了两声后,如释重负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顾洲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你好像很怕家里面出事?”
“是有一点儿!不过,我也猜到了,大抵不会有什么意外。但即便如此,也不如你亲口与我说一声一切都好,来得更安心!”
“是因为……王掌柜家有新丧?”
“你知道?”
“刚知道,听说已经是几日之前的事情了!可牵连到了你?你可有危险?”
顾洲确实是刚刚知道这件事不假。
平日里,柳氏、方氏,还有顾青秀虽然日日去城里面摆摊卖吃食,但她们三个人回去了就一直在忙,偶尔聊起来的,也都是家长里短。
直到这几日,先是王蓁蓁,再是顾彦生,都开始有些咳嗽,家里面的女人便想着,买些止咳的药,免得孩子们感染风寒。
回去之后,她们三个人闲聊起来,说是回春堂关门当真不便,还要走两条街换一间药铺买药。
而且,这个药铺的药,明显比回春堂贵了一些。
顾洲乍听到回春堂关门了,倒也往坏处想,只是心里面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
于是,他便追问了一下,回春堂为何会忽然间关门歇业了?
在听到回春堂是因为家中有丧才关门的时候,顾洲的心瞬间就揪成了一团,也顾不上天色将晚,就提心吊胆地赶着来寻陶宛。
陶宛看着他不住追问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
“这件事说来话长。”
话虽然这样说,但陶宛还是将之前发生的事情,挑着要紧地跟顾洲讲述了一遍。
结果,她刚刚说到,自己拿刀割伤了手臂,就被顾洲的带着愠怒的惊叹声打断。
“什么?你疯了?你怎么能……”
“嘘,你小点儿声!”
陶宛慌忙踮起脚尖,抬起那只好手,快速捂住了顾洲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