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妙计,儿子受教!”
“传信给雷将军,让他写封折子递上去,不用哭穷,只让他发挥特长就好!”
“雷将军的特长?骂人?”
顾洲但笑不语,顾青涧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去办吧。”
“爹,您什么时候回去?”
“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去了!”
“您不准备回去了?那大军那边儿怎么办?”
“有雷将军坐镇军中,我放心!”
“可是……”
顾青涧欲言又止,目光下意识向屋内望了一眼,想了想,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爹,您是为了那个女人才不肯回军中主持大局的吗?”
“那是你娘!”
“她不是!”
顾青涧倔强,语调陡然间提高,但话说出口的一瞬间,他就意识到了失言,赶忙颔首认错。
“爹,我错了……”
顾洲并没有要责怪顾青涧的意思,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有些路,我们此生必行!但这条路上的每一步,都必须笃行且稳健,欲速则不达!”
“儿子明白!”
“回去见过你媳妇了吗?”
顾洲忽然话锋一转,顾青涧似是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问,遂语气一滞,面上多少有些不自在。
“没……没有。”
“进去看看萌萌吧。”
“不了!”
“罢了,你呀……”
顾洲这个当爹的,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心知肚明,顾青涧的心里面另有其人,之所以迎娶方氏,完全是因为她的真实身份。
顾青涧与顾青朗不同,他胸有成略,且性情坚毅,只是,灭门之仇让他变得急躁、偏激!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顾洲假死逃遁,却独独在几年之后带走了顾青涧,就是为了让他在军中磨一磨性子。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性子虽然沉稳了下来,但到底还是固执偏狭。
“爹,我将龙骧军旗下的黑鹞子留下来护您周全。”
“好,让他们躲远一些,你娘机敏,他们若是跟得太近,只怕早晚就会被发现。”
顾洲一口一个“你娘”,听得顾青涧明显浑身不舒服,他硬邦邦地应了一声后,便快步离开了。
顾洲望着顾青涧离开的背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但他并未驻足,而是转身回了屋子,缓步行至床榻前,给陶宛和顾萌萌掖了掖被角后,面上的神情才缓和了下来。
天未亮,陶宛便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
她浑身一个激灵,陡然间睁开眼睛,吓得怀中的顾萌萌,迷迷糊糊地往她怀里钻了钻。
这样真真切切的亲密感,让陶宛那惴惴不安的心绪,渐渐缓和了下来。
她没有惊动顾萌萌,轻手轻脚地起身盥洗梳妆后,一走出屋子,便迎上从外赶回来的顾洲。
“你醒了?昨夜睡得可好?”
“还好,只是做了个噩梦,被吓醒了……”
陶宛一面说着,一面掩口打了个哈欠。
“做噩梦了?梦到什么了?”
“梦到有一个人,发了疯似的拽着我往大火里跑,我挣脱不开,最后被困在大火之中活活被烧死了!”
“梦都是反的!你呀,定是为方觉夏医治的时候,忧思过虑,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是吧……”
陶宛又打了个哈欠,一转念,没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