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梵行之前只是听苏方说起过,陶宛牙尖嘴利不饶人,几次都能激得青衣恼羞成怒地对她动手。
最后,也只落个,既说不过陶宛,又打不过顾洲的下场。
今儿个,沈梵行也算是亲眼所见,陶宛的嘴巴竟然真的这么厉害,三言两语之间,便险险没有气死沈沧海。
陶宛在询问沈梵行的时候,转头看向他,他虽然依然戴着面具,但陶宛还是看到了他浅浅勾起的嘴角。
这个男人,在捡笑话看!
“是,为父亲医治事大,还请二叔莫要阻拦。恩人,请随我来。”
与沈沧海擦身而过之际,陶宛还听到了他怒极冷哼的声音。
无能狂怒,果然是渣渣!
“恩人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竟然丝毫都不畏惧我二叔?”
“你二叔吃人?”
“那倒也不至于!”
“这不就得了,他又不吃人,我怕他作甚?”
“他是不吃人,但他……杀人!”
“哦,可他心里面真的想杀的人又不是我!”
“你知道什么?”
沈梵行说着说着,遽然间被陶宛一句话挑起了疑心。
他猛地伸出手,一把擒住了陶宛的皓腕,掐得陶宛吃痛,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疼疼疼,松手!”
陶宛一把甩开顾洲的手,一面揉着被掐疼的手腕,一面没好气地说道。
“我又不瞎,你那二叔一听说你再也站不起来了,嘴角都要翘上天了!他肚子里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我脸上了,我要是还听不出来猫腻,脑子就真的可以切一半捐出去算了!”
“对不住!我不是有心的,只是一时……”
“得得得,也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过,再有下一次,我定一针扎残你这只手!”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陶宛没有再理会沈梵行,可是,沈梵行却好似对陶宛越发来了兴趣。
“恩人方才那般不给我二叔面子,就不怕我二叔寻你的晦气?”
“我是来医治老门主的,不为别的,只为这一点,就算我处处忍让,他便不会刁难我了吗?别逗了!与其一味地委曲求全,倒不如有气便怼回去!我这个人,可是受不得委屈!”
“是,我也瞧出来了,恩人性情洒脱,不拘绳墨,倒是让我一个男子都觉得自愧不如。”
“少门主,我觉得……你是在嘲讽我,可我没有证据!”
“哈哈哈……我哪敢!”
二人说话间,便已经到了老门主的屋子。
沈梵行带着陶宛刚一进到屋子里,就看到一个老者,向沈梵行恭敬行礼后,一转头,便面色不善地上下打量了一眼陶宛。
“晏叔,这位便是救了我的神医,我请她来为父亲医治。”
“嗯,请。”
这个老头,虽然没有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也没有多加阻拦,但他看陶宛时的眼神,当真是恨不能将她剥皮抽筋一般。
陶宛如芒在背,只能将人都遣了出去。
诊断的结果并不尽如人意,陶宛收回手的时候,眉心已经蹙了起来。
沈沧澜是晚期原发性心脏病,心脏功能严重受损,非心脏移植不可。
话说,以沈沧澜现如今的这种情况,那个白胡子老头还能为他续命两个月,已然十分不易!
陶宛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小乖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沈沧澜的病症?所以,才奖励我使用一次高级医疗器械的机会,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做心脏移植手术?】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