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怎么意乱情迷的,清醒一点!想起日后与延年的相处不免也觉得有些别扭。
此后一周多,我每日都去给西奥多做饭却可以避开延年,其实我也不清楚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要避着他,只是下意识的躲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这一周多,只要看见延年,我就会想起那日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以及那仿佛仍在耳边的呼吸声。
其实我明白我动心了,但是我害怕,我知道的他无心情爱,我不敢赌,我13岁的时候父母离异,跟随父亲生活,父亲日日辱骂我说我哪里都像我的母亲,奶奶也成日的打压我,责骂我,甚至不希望我读高中,故意在我在家写作业的时候支使做这做那,我好像在多年的辱骂,精神控制里缺少了一些东西,比如钝感力,比如自信,比如安全感。我敏感多疑,缺爱自卑,一旦陷入感情不会感到甜蜜,只会日复一日的受自卑敏感的痛苦煎熬。
想到这儿我自嘲的笑了笑。我考虑的太多了,永远做不到朋友所说的走一步看一步,及时行乐。好像13岁那年我就死了,所以之后的每一年,不管我怎么假装乐观开朗,我的灵魂永远感到孤独悲寂。童年不幸的人,终其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十七,你怎么了?”延年小心的问到。
我听到延年的声音,恍若大梦初醒,自己方才想事想的出来,没看见延年自然也没能避开。
一阵微风吹过,我感觉脸上凉凉的,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落泪了,我快速的拭去脸上的泪水,急忙说到:“我没事。”说罢,又低头想赶紧逃走。
陈延年堵在了我的前面问到:“那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我没回答,换了个方向离开,不料他又一次挡在了我的前面。反复几次无果,我心里腾然升起一副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士心境,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到:“因为怕。”
“怕?”他不解的看向我。
“怕你明白我的心意,又怕你不明白我的心意,怕不明白你的心意,又怕意会错了心意。”我本想平静的说出口,可一开口眼泪就不争气的滑落,声音也带着哭腔。我暗骂我这该死的泪失禁体质,让我想装洒脱也不能,再度低下了头。
延年无言,上前来双手握住了我正准备擦眼泪的手。
我抬眼看他,他的目光中有热切有心疼有真诚,我想大抵这就是书中常常描写的深情的眼神。他手上的力道轻轻的,我只觉得他的掌心很温暖,他这时才开口说到:“你放心。”
只简单三个字,我却觉得内心一阵熨帖。
“我的心意从始至终同你一般无二,你莫再躲着我啦。”延年温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