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萧家灶房,拿出一把菜刀,恫吓顾蓁。
顾蓁一点都不畏惧,眯起眸子,等待着时机夺刀。
村民见到这一幕,担心史氏真的会砍伤人,急忙跑去喊里正了。
年近五旬的里正,闻讯快速赶来。
“萧老二家的,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刀给我放下!”里正怒目圆睁对着史氏呵斥道。
史氏摇头,不愿意放下菜刀,开口叫屈:“里正,顾氏这个小贱人满口喷粪,污蔑我儿子是贼人,你要替我们母子俩做主啊!”
里正在来的路上,已经知晓事情的经过:“那撬锁工具是在你儿子身上搜出来的,何来污蔑之说?”
“里正,我儿子是清白的。”到了这个时候史氏还在嘴硬,不肯承认萧文斌犯的过错。
“里正,诸位乡亲,我那屋子被这小贼翻得一地狼藉,若有人不信,大可进去一览。”
顾蓁的话一落下,里正就对着几名妇人使眼色,示意她们进去查看一番。
“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定是遭贼了。这贼别的不偷,就盯着那些嫁妆笼箱,真真不是个东西。”几名妇人看完之后出来,朝着萧文斌吐唾沫子骂道。
萧文斌挣扎着反驳:“我进去时,屋子里就是那模样了。”
“你给我住口!”里正厌恶地训斥一声,转而对着史氏道,“萧老二家的,你若再撒泼,不把菜刀放下,今日这事,我可就不管了。”
史氏拿菜刀只是想吓唬顾蓁,现在听出里正话中的弦外之音,知道他是站在她这一边的,自然就给了里正面子,将手中的菜刀扔掉了。
里正捡起菜刀,差人送回萧家灶房,转身看向顾蓁。
“顾氏,你既已嫁到萧家为妇,那就是水臼村的一份子。我们村向来民风淳朴,鲜少出现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如今出了这事,若传出去必然会坏了村子的名声,依我看,见官就免了,改为惩罚或者赔偿。”
“里正……”
顾蓁并不认可里正的做法,刚开口,那史氏就嚷嚷起来。
“我家可没银子赔给她。”
史氏在水臼村是出名的铁公鸡,让她赔银子,那比挖她心肝还要疼。
“既然你不愿意赔银子,那就让你儿子给承光家里做一个月的活。”
“这怎么行?我家文斌身子板弱,让他做一个月活,不死也脱层皮。”史氏坚决不同意。
被顾蓁反扣住的萧文斌也不乐意,他在家里都不做活,现在却要给别人家做活?
只是相比较,做活比送去见官要强多了。
于是,他嬉皮笑脸地说道:“里正,一个月的活儿是不是太多了?能不能改成七天或者五天?”
史氏十分认同他儿子的话,跟着附和:“对!就改成五天,我家文斌只是进屋子逛了一趟,顾氏又没有损失什么。”
里正闻言,一张脸黑如锅底灰,火冒三丈:“你们还有脸和我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们,你们若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一个月期限改为三个月。”
史氏母子顿时缄口不言,不敢再造次。
“顾氏,我这样处置萧文斌,你可满意?”里正见史氏母子终于消停下来,才开口询问起顾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