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多年惨淡经营才堪堪捧红一个白玉兰,可她却不同。
哪怕是乞丐开局,她都有信心做个富家翁。
只不过……
“只不过……彪爷贵人多忘事,您定下还本金和利息的日子,仿佛还在三月后吧?”
干这行这么多年,彪爷没少见过垂死挣扎的羔羊,见宁黛还能稳得住,更起了恶劣的性子:“是不错。”
“可是宁班主,您的摇钱树眼下都跑了,再隔三个月,恐怕你也还不起吧。”
彪爷说话咧嘴一笑:“不如这样,我今年还差一房妾室,宁班主若有心,这宁家班便是彪爷的产业了——”
“那债吗,自然也就一笔勾销了。”
此话一出,宁黛尚未有什么表态,她身侧的一众徒儿都吓了一跳,也顾不上男女大防将她牢牢护着。
其中年纪最小的泪眼汪汪:“班主不行啊,您说了我们虽然是戏子,可却也是演英雄给四方来看的,有气节,卖艺不卖身!”
能被白玉兰抛弃,本就足以证明这些人对宁家班的忠诚。
但眼下宁黛还是忍不住心下一暖。
“抱歉彪爷,”她仍是笑,“您也听见了。”
话音刚落地,忽而传来一阵鼓掌声。
彪爷转身看去:“哟,这不是咱们如今的大红人么——”
宁黛眯起眼,看着不施粉黛仍然清丽动人的白玉兰。
果然有副好皮囊,怪不得能把原主哄得晕头转向。
可对见惯娱乐圈花枝招展男女明星的宁导,那就有些不够看了。
“师兄!”
“师兄你回来了!”
瞧见白玉兰回来学徒们很是兴奋,更有甚者当即开口,请师兄师兄施以援手。
宁黛拽住那个小徒弟的后衣领,笑盈盈看向白玉兰,眼底一片冷意:“这不是名角儿白玉兰吗。”
没等白玉兰开口,她转头对彪爷笑靥如花:“您也知道,当初我借钱就是为了捧红这玩意儿,如今我一穷二白,这钱理应他来还不是?”
饶是白玉兰此行就是为了落井下石,听见这句话也傻了眼:“宁黛!”
他怒道:“契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与我何干!”
而宁黛松手,从一群老弱病残中施施然走出来。
不顾他的跳脚,看着彪爷:“何况彪爷,我宁黛既然能捧红一个白玉兰,便能捧红下一个黑芍药绿梅花。”
“您高瞻远瞩,绝不会做这种杀鸡取卵之事,对不对?”
闻言,彪爷的目光忽然变得幽深。
他迟疑了。
在彪爷沉吟思索的时候,宁黛挑衅地看向白玉兰,却忽然觉得他腰间的玉佩有些眼熟。
恍惚之间猛地想起,仿佛原主小时候曾见过自己的娘亲对着这个纹样的荷包默默垂泪。
原本十拿九稳的宁黛笑容微僵。
屮!
不会是如某演员所说的那样:
为故事构建一个详实的背景,最好能涵盖几代家族之间的恩怨——最好是狗血、不对,有戏剧性的那种。
旋即她冷静下来,先过眼下这关,仍以胸有成竹的姿态对上彪爷探索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