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淳如实回答,“周大人判断是私盐。”
“范大人,你是忻县的县太爷,是不是私盐,你自己不知道。”安容冷眼看向范淳。
范淳被安容看的有点羞愧。
“没有在县衙的仓库里存放,也没有登记造册,就是私盐。”范淳语气笃定地回答。
刚才来的时候,已经看了这个河道,这是被前段时间洪水冲刷出来的,原本这里是百姓的良田。
既然是百姓的良田,和村落,已经被洪水冲刷成这般模样,地下的暗仓怎么可能存在。
很明显这些私盐是在洪水过去之后才被存放在这个暗仓的。
能被存放在这里是多么迫不得已,因为一旦再有洪水,必然会被冲毁。
那么可以推断这些私盐是对方迫不得已,情急之下才随便找了这样一个地方暂且存放。
而周顾忽然确定这里是河道,很可能惊扰了存放私盐的那些人。
所有的事情似乎可以说得通。
“王知县在何处?”安容问道。
“他应该在其他地方给百姓分发粮食。”范淳露出疑惑的神色。
“意思是你根本不知道王知县今日在何处。”安容看着范淳。
他觉得自己不喜欢像安容这样的女人了。
她太厉害了,这眼神这么犀利,好像能看透人心,看得他后背发凉,蹭蹭冒冷汗。
“我不知道王知县在何处,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跟王知县没有关系。”范淳说道。
安容看着范淳有点无语。
幸好王知县还没有到利用他的时候。如果真的哪一天想要他给自己填坑,范淳估计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在此时一个衙役匆匆地赶了过来。
这是他们从京城带过来的人,是京都府衙的衙役。
“夫人……”
他们一路从京城赶到这里,衙役自然认识安容。
“大人在何处?”
“大人可能出事了。”安容没有隐瞒。
衙役脸色大变,他们一方面是陪着周顾下来赈灾的,另一方面他们也是保护周顾的人。
只是京都府衙的衙役被分拆成好几股,守在周顾身边的只有他。
“大人出了什么事情?”衙役问道。
“现在还不是特别清楚,不过出事是一定的,你这么匆匆地找大人是什么事情?”安容看向衙役问。
衙役将周顾让他去做的事情告诉了安容。
“这位王知县在忻县经营日久,有很广的人脉,我们去调查他,估计已经被他知道了。”
“此外他生活非常地奢靡,在洛阳城、开州府,甚至京城都有宅子。”
“我已经写信回京城,让人调查他是谁提拔起来的,只是这还需要时间。”
“我夫君出事与这位王知县一定脱不了干系,先找到他再说。”安容说着便往忻县县城的方向走。
范淳也紧随其后。
范淳回到县衙。县衙里是留了人的。
“你可知道王知县在何处?”范淳回来询问留守县衙的官吏。
那些官吏纷纷摇摇头,“那日范大人和王大人还有那位钦差大人一起离开之后,王大人再没有回来过。”
“那有谁知道他现在在何处?”范淳又问。
那些官吏一起摇了摇头。
范淳也感觉到周顾出事与王知县有关系。
“本县令找王知县有事,有急事,还不快去找。”范淳对那些留守的官吏厉声喝道。
众人纷纷出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