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没事,好不容易杀了那个老头子,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都怪虞…”
听见虞思远说是他杀了爷爷。
虞渺手上的耳机砰的一下掉落下来。
眼睛一下就溢满泪水。
想到自小疼爱的自己的爷爷,虞渺的心一下揪紧。
小时候陆婉严格限制她吃糖。
虞景年就会在口袋里放几颗糖,见到虞渺的时候偷偷塞给她。
虞景年会带着年幼的虞渺下棋。
从棋局里教给她人生的道理。
“别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怀大局,看"势"”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时候的虞渺虽然似懂非懂,可还是跟着学了一手好棋艺。
几个月前虞渺还来陪虞景年下棋
虞渺笑意盈盈落子:“爷爷你输啦”
虞景年慈爱的看着她:“是啊,渺渺长大啦,棋艺也进步了不少”
那时的她没想到,仅仅几个月过去,她就再也见不到爷爷了。
虞渺泪眼中充满着坚定,她一定要为爷爷报仇,将坏人绳之以法。
想到这,她马上拨通陆之庭的电话:
“表哥,我有虞思远亲口承认他杀了爷爷的录音,从爷爷书桌提取到的指纹应该也是他的,我打算走司法程序起诉他。”
陆之庭愣了一瞬,有些不忍心开口:
“按照华国法律,需要证明爷爷确实因为药物而死,而这需要化验报告。”
虞渺难以置信,缓缓开口:
“你是说,尸检?”
陆之庭点了点头。
虞渺挂断电话。
握紧拳头,悲伤的闭上眼。
爷爷已经火化下葬了,所以关键证据没了。
这意味着她不可能通过法律手段将虞思远定罪。
虞渺思绪万千,穿着单薄的衬衣就走出门。
不知怎么的,来到昨天和裴曜一起走过的地方。
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下来,无力的蹲在地上轻声抽泣着。
天空忽然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虞渺没有带伞,准备找个地方躲雨。
突然站起来腿麻了,虞渺踉跄了一下。
“小心”裴曜扶住虞渺的小臂温声开口。
另一只手为虞渺打着伞,不让她被淋到。
见到裴曜,虞渺的委屈一下又涌上心头。
她扑进他怀里,伸手抱住他精瘦的腰, 用哭腔开口:
“呜呜呜裴曜,他杀了爷爷可是我却没办法将他绳之以法”
裴曜眸光中闪着心疼,抬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你知道他为什么杀爷爷吗,只是为了钱,真的好荒唐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做”
虞渺在裴曜怀里小声抽泣着。
裴曜轻轻抚摸着女孩的发丝,充满磁性的嗓音温柔开口:
“虞渺,有些坏人作恶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他们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被原谅。”
“但是虞渺,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你相信我好吗?”
虞渺被安抚着渐渐停住了哭泣,看着裴曜的眼睛坚定点点头:
“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