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的人回来,人没等到,电话却先响了起来。
陈曼的。
但是电话那头的人并不是陈曼。
“您好,我是许小姐的主治医生,如果方便,请您来一趟医院。”
楚非池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神色深谙,“大理?”
“不是,宁城。”
楚非池不知道陈曼什么时候回的宁城,以为她现在还在大理放空。
但又在医院是什么意思?
“地址,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楚非池提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便往外面走。
正巧,岑嘉懿推着岑姗回来。
只听到岑嘉懿说城东的那家中餐厅的粤点做的好吃,等到她身体好了一定要去试试看。
岑姗说他别整天顾着玩,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
然后门开,看到了手臂上搭着西装准备离开的楚非池。
岑姗脸上的表情一滞,笑意渐渐敛去,变得沉默起来。
倒是岑嘉懿,先前在天台上和楚非池打了一架。
又或者说是他一个人在那边打了十多分钟,没伤到人家分毫。
不过他不介意,他的目的达到了就可以,“姐夫,你要回去了?”
楚非池脸上已是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着急的情绪。
“恩,有点事,晚点再来看你姐姐。”
“晚点是什么时候?今天下午还是晚上?”小孩子总是听不明白大人话里的意思。
这个晚点,很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就像改天请你吃法,这个改天也不知道是哪一天。
岑姗清淡的目光中依然闪过一抹期待,她想要什么,从来都不会表达出来,只希望那个人可以明白,然后给她想要的。
后来的她明白,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需要自己主动争取,你不说出来,别人就以为你不需要。
“晚上过来,顺便去城东买点心过来。”
喜悦闪过岑姗的眼底,可是很快的又意外的看着楚非池。
他是怎么了?怎么忽然间想到给她买点心过来?
他们两个从结婚到现在,别说让他亲自买点什么了,就连家都没回去几次。
她再往床头那边看了眼,那边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
可是总觉得,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楚非池深深地看了岑姗一眼,越过轮椅从病房离开。
很久,岑姗看着那个越来越小的背影,回头,嘴角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岑嘉懿推她去病床那边,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软皮笔记本,虽然它看上去像是没别人动过一样,可她知道,它之前从她的床上离开过。
……
楚非池驱车去了私家医院,迎接他的,是以为青年医生,戴着一副无框眼镜,眼镜之下是一双冷淡梳理的眼睛。
他用着打量的眼神看到楚非池,如果没有看错,楚非池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嗤,甚至是轻蔑。
“她手机里面只有你一个联系人。”常年在医院,席医生身上笼罩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生冷毫无感情。
楚非池看到他胸口挂着的工牌,席兆和。
“她什么情况?”
“我希望你劝她把孩子拿掉,否则她会有生命危险。”席兆和的声音依然冷淡。
楚非池神色一紧,生命危险?
几分钟后,楚非池已经出现在陈曼的病房里面。
病床上的人浅眠,听到脚步声之后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楚非池,不由得意外。
“你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