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她的房间,也可能是楚非池的房间。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单独待在房间里面。
她脸上的“我不愿意和你产生任何让人误会的事情”的表情全数落入楚非池的眼中。
可他还能怎么办?
“好。”
于是酒店大厅里面就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男人背对着大厅坐在沙发上,露着半个臂膀,灯光下男人精壮的身材半遮半露。
一个女人手拿着药膏,犹豫着应该怎么给他贴上去,好像是第一次看除了郁乾以外的男人的身子。
就连wesley的都没见过。
所以,郁欢理所应当的脸红了,无从下手。
“……贴在手臂后侧。”等了半分钟,都没有等到药膏贴在手臂上,楚非池低声说道。
回头的时候,不其然地撞见郁欢涨红了的脸。
害羞?
他的嘴角微扬,虽然他们以前做过最最亲密的事情,但此刻见她因为羞涩而涨红的脸,一直郁结的心情,似乎舒畅了一些。
虽然,是在一个人人路过都会转头看他们两个的大厅里面。
可他却觉得这一刻的时光多么的美好。
她还清醒着,还活着,能说话会走路,会喜怒哀乐。
他也想紧紧拥着她,告诉她,真好,你还在。
可他狠狠地抑制住心中那份冲动。
郁欢,我们会重新开始。
“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她为了缓解尴尬,开始了无边无际的谈话,不过他手臂上,腰腹那边,真的有好几道伤口,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枪伤的伤口。
“嗯,以前当兵留下不少伤。”
“手臂也是?”她看到他手臂内侧有长长的缝合的伤疤,而且不止一道。
“不是。”
“哦……”她没问下去,他们不是很熟,不能问太多私人问题,“那你以前是当什么兵的?我爸爸以前也是当兵的,他可帅了。”
看,不管失忆与否,在郁欢心中,最帅的男人永远是郁霁月。
“空军飞行员。”
“哇塞,你也是开飞机的!好巧!”她帮楚非池贴上了药膏,因为特别激动,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这不是遇到同行了吗!虽然他以前是空军,而她开民航飞机的。
楚非池眉头一蹙,很疼。
她连是他带她进入航空的世界,也忘记了。
“空军飞行员和民航机长不一样。”
“我当然知道不一样啊!好像,我以前也想当兵来着,可是我爸不愿意我吃苦,所以我就学了民航,就想当飞行员。”可她总觉得,当飞行员是有什么原因的,不单单是她想开飞机。
可到底是为什么,她想不起来了。
“你和我说说呗,空军的飞行员是怎么样的?你们是不是会开战斗机,那种,电视上特别帅气的。肯定还有秘密武器,我们平时在电视上看不到的那种!你有参加过那种实战演习吗?发射导弹的那种。我记得我以前看阅兵仪式的时候,表演队还会那种喷彩色尾气的……”
她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比起先前对这个男人的陌生与疏离,似乎在知道他是空军飞行员之后,都烟消云散了。
有共同语言!
而且,她对当过兵的,特别还是空军飞行员,有种说不出来的崇敬。
很久很久以前,当他还是现役空军飞行员的时候,有个女孩子,在他休假回家的时候,整天围在他身边。
问他同样的问题。
画面好像重叠了起来,郁欢还是以前的郁欢,楚非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