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您好”哽在喉咙口,难道是我没学好,这种时候委托人不是一般不说话的吗?
“你不同意的话我还有律师。”还没往下说,感觉袖口被拉了一下。
又怎么了。
“老大,我没过司法考试,还不能算合格律师。”
秦肆意看着他,“你不读到硕士了吗?”
林律法有些羞赧地低下头,“考试有点难,我还没过。”
“我要你何用,废物,”秦肆意语气冷了几分,指着病房敞开的门,“滚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随后走到床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润了润嗓子,“还钱。”
病床上的人脸色苍白,但很是冷静,“我记得在昏迷前似乎有人踹了我一脚。”
“我踹的,怎么了,”秦肆意理直气壮地坐着,“你自己站路中间挡道,怪得了谁?”
那条道勉强也就够俩人走,你站路中间不走,我踹你一脚都是轻的。
“况且我那一脚怎么可能踹断肋骨,你若是敢碰瓷,就别怪我不客气。”
“刚才那位先生还未过头七吧。”
秦肆意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早知道听那狗熊的,直接一不做二不休了,反正那地段也没有监控。
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中,仿佛隐形的力量让双方互相对峙。
“新死的鬼魂做不到这般行走于阳光之下,是秦先生帮的忙么。”
那人微微笑着,眉梢微拂,眸中淡然超脱,身形瘦削高挑,散发着无尽的孤寂。
他挑衅我,他一定是在挑衅我,我不能自乱阵脚。
“还钱。”
“秦先生周身气质不似凡人,观之有煞气萦绕,所修是邪道术法。”
“还钱。”
“在卜卦之术上秦先生一定也有所造诣,不妨算算我是谁?”
“还——”
卜卦,卜什么卦?
秦肆意神情一滞,故作镇定地起身走了出去,“胡离,算,里面那人是谁。”
“啊?”胡离正摆弄着自己新做的那副美甲,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有些感动,“老大,你终于学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服就干的莽夫了。”
“不是,他说我在卜卦之术上一定有所造诣,我要是说我根本不会不就露怯了吗,你快算,算好了我去报答案。”
胡离嘴角抽了一下,还是那个莽夫,她转动指尖做法推算,突然眉头一皱,“这、怎么会?”
“他是什么,别墨迹。”
“如果没算错的话,他算是仙,但是......”
如果是仙,等级在我之上,我应该算不出来啊。
“行。”
咔嚓。
胡离看着面前刚关上又打开的大门,张着的嘴还没合上。
“你说我是莽夫的事一会儿再算账。”
秦肆意再次关上门,从容地走进病房,“你是仙,对吧。”
哎不对,什么玩意儿?
如果他没弄错,这玩意儿他一般不在这一带混啊,不然人界不都乱了套。
还搞什么科学唯物主义。
宁清游可能是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愣了一下,“我——”
转念一想,管你什么东西都得还钱,“我不管,还钱。”
“目前身上确实没有带钱。”
没钱?秦肆意眼中划过狠厉的光,“那就只能——”
“可以拿玉佩做抵吗?”
他拿出的玉佩是平安扣形状,通体洁白,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