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饰30克。立此为据,永不反悔。”
陆离离又是好笑又是痛快,心中对陆恒远是满满的感激。虽说手写字据不伦不类,但老支书真的拿来村里公章盖上去,搁在农村就是有法律效力的。
娘俩干脆利落按完手印,众人都看着陆老太和王翠琴。
婆媳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事情咋发展到这地步,特别是王翠琴,家底被抄了,还不知道陆老二回来要咋办,如今又要被逼着按手印?
这手印不能按!分家这种大事哪能让那小贱人说了算!她住了半辈子的老宅,咋又成了陆离离的?还要每年给她100块?!
更何况她家老二都跟县长说好了,下个月就把人送上门,彩礼钱都收了,一旦陆离离走了,县长那边可咋交代!
“我不按!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们妇道人家!我家老二不在家,我凭啥按手印!家里都是男人做主,你们外人凭啥分我家!”
王翠琴发疯般地撒泼,“我家老二到底去哪儿了?你们是不是把他绊住了?我早就让人喊他回来,你们把我男人和儿子藏哪儿去了?陆家村的人都没王法了!”
大门外一声汽车鸣笛,突兀地穿透人们的耳膜,一个胖墩墩的男人费劲地跳下来,一步一颠地走过来。
“老黄?你咋才来!”
罗英埋怨地看向来人,陆离离认出这是她二姨夫黄炳秋。
黄炳秋咧嘴一笑,“我找去招待所,人家说你们坐车回陆家村了,幸好有这位同志开车送我过来。”
罗英看到,一个人高马大的英俊后生站在汽车旁,神采奕奕,神色威严。
陆离离坦荡的眼神与谢烬一触即分,两人都没做声。
陆老太和王翠琴一见到黄炳秋,被打压下去的心思又活泛起来,这人当官的,要面子,耳根子也软,读书人都挺好说话,不然家里还能让罗英一个女人说了算?
“她姨夫,你是当官的文化人,不能由着小贱…小丫头胡乱做事!这是要让我们一家人四分五裂啊!”
王翠琴的脸惨不忍睹,黄炳秋皱着眉头,“她二婶,这是咋了?你赶紧去卫生所看看吧。”
陆老太也坐在地上嚎哭起来,“我陆家造了啥孽啊!家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