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很有趣。
卢清嘉所在的重点班也有些骚动，不过大家学习的自觉性很高，班内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
临近期末，榕城中学内学习的氛围更加浓厚，角落各处都能听到朗朗书声。
已经是高二的尾巴，快要升高三了，讲台上老师板书的粉笔冒出了残影，台下学生做笔记的中性笔也都抡出火星子，学习势头十足。
——
周六，决赛这天。
体育馆的换衣间内，略显嘈杂，运动服柔软的布料摩擦滑过身体，响起滋滋的电流声。
十七八岁的少年，青涩中初显成年的成熟，空气中充斥着让人脸红的荷尔蒙。
宋扬躺在换衣间中间的长条木椅上，双手交叉叠着枕在脑后，两条长腿无处安放，曲起腿弯垂落在地，姿态懒散。
他早已经换好了球服，此刻半阖双眼，目光轻轻飘飘。
“你说这秦正升选的球服也太骚包了，大红色，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服了。”
语气散漫，虚虚浮在空中。
想到什么，宋扬撑开眼皮，目光直直落在正在换衣服的某人身上。
灰色宽松的校服上衣被轻易脱下，抬手的过程中，手臂肌肉紧紧绷起，穿衣柜的镜子上清晰地映上因微微弓起腰身而显得硬邦邦的腹肌。
似叫嚣欲挣笼而出的野兽，充满着令人胆颤的野性。
球服布料柔顺丝滑，不费力地服帖在身上。
“别说，老闻你穿上这个还真年轻了不少。”宋扬轻笑出声，语气调侃。
闻越迈步越过他，居高临下地昵了他一眼，不想搭理。
门口传来嘈杂声，进来五六位穿着同样色号球服的少年。
为首的黑皮男生率先开口，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睛扫过躺着站着的两人。
“扬哥越哥，都好了吗?还有十五分钟就要上场了。”
听到声音，宋扬腰腹用力坐起，偏过头看向来处。
黑色碎发略长，有些遮眼，宋扬用手将它撸到脑后，撑着手臂站起来。
收起懒散的姿态，脸色正经，但话语中还是有些掩不住的懒洋洋。
“其他人呢？”
宋扬微昂了昂头，询问刚才说话的男生。
“向星他们几个已经在外面热身了。”
宋扬颔首，向前几步走到一直没开口的某人身侧，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递给秦正升一个鼓励的眼神，语气戏谑。
“这次选的球服不错，看把我们校霸穿的，整个人正直了不少。”
话语戏谑，可秦正升却不敢搭腔，只好干笑两声应和过去。
当初队长，也就是宋扬请来闻越，说加入篮球队一起打这次的联赛时，大家无一不惊讶。
能在鱼龙混杂的学校打出名声，且让校外那些动真刀的势力安稳下来的人，能简单到哪去。
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惧怕校霸一个不高兴就将人抡出血，所以都有点敬而远之，不过后来几场比赛打下来，发现乔城中学校霸和传闻中有些不太一样。
不爱讲话，但脾气不像传闻说的那样暴躁易怒，反而挺冷静的。
球技好是真好，不过人冷也是真的冷。
队长和闻越关系好可以开玩笑，他们可是万万不敢的。
虽说现在知道校霸的为人，不会轻易动手，但要他们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是嫌命太长了。
闻越抬手挣脱宋扬的手臂，眼神如刀子般射向调侃的某人，阔步走向门口离开。
宋扬见人没搭腔径直走了，耸了耸肩，拍拍手，引来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