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照片仿佛瞬化为一根银针，刺进了苏瑶的眼睛，叫她瞬间双手都在发抖。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霍寒爵。
霍寒爵也发现苏瑶的反应，当下快步走来，迅速从苏瑶手中夺过那张照片，然后紧紧拧着眉，将那张照片给塞回自己的钱包夹里。
苏瑶却被他这动作，愈发刺激得心口一阵发痛。
她眼眶迅速就红了，有泪水涌上来，怔怔地对霍寒爵问道：“阿爵，你为什么还把这张照片留着？”
霍寒爵没有解释，只是转过身去，拿过来一件外套罩在身上。
苏瑶见他不理会自己，心头愈发刺痛，于是质问道：“阿爵，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陆薇宁？”
霍寒爵脸色微微有些沉下来，看着苏瑶的脸，说道：“别问了。”
“我为什么不能问！”
苏瑶忽然尖叫了一声，她情绪受到极大的刺激，控制不住地眼红质问道：“我知道，在我出国以后，你就爱上了陆薇宁对不对？”
“霍寒爵，你是不是喜欢陆薇宁？你跟我说句实话行吗？”
可她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在霍寒爵看来，是让人有些头疼的。
霍寒爵也不吝于掩饰了，干脆堂堂正正看着苏瑶的眼睛说：“是，我的确喜欢她。”
“现在还喜欢？”苏瑶拔高音量。
霍寒爵点头，“现在还喜欢。”
“那我呢？”
苏瑶觉得胸口好像被人用刀子割开一般，有种剧烈的痛楚缠绕上自己的心脏，她呼吸都不稳了，一字一句仿佛泣血般问道：“那我呢霍寒爵？你也爱了我那么多年啊，你难道一点都不喜欢我了吗？”
霍寒爵被问得沉默了。
他看着苏瑶的脸，脑海中试图捕捉那些年来，喜欢苏瑶的那种心情。
可却发现，那种心情已经荡然无存了，他再也记不起来喜欢苏瑶的感觉了。
而这些日子越是和苏瑶相处，他越是感觉到不对劲……
他渐渐意识到了，苏瑶走后的这么多年，他对苏瑶其实只是不甘心吧。
不甘心，在自己重病时，被她毅然决然地抛下了，不甘心自己付出那么多，但在苏瑶心里却是可有可无。
可现在这份不甘心也淡下去了，他看着苏瑶的面孔，心里再也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涟漪。
“抱歉。”
沉默许久后，霍寒爵看着苏瑶的面容，只沉沉地发出这两个字来，“苏瑶，抱歉。我想大概我早就已经不喜欢你了，以前你我都还年轻，那时候的感情最多也就是喜欢，称不上是爱，而这些喜欢，早就已经随着时间淡化了。”
霍寒爵花了一些时间才明白，自己大概是不喜欢苏瑶了。
从几年前开始，就不喜欢了，只是不甘心而已。
否则自己不会看到她的眼泪，却无动于衷。
他不期待和苏瑶的任何约会，不愿意和苏瑶多待，只要相处在一起就会觉得不自在。
再加上，老爷子刚刚的催婚，让他心里隐隐意识到了。
他是不想和苏瑶结婚的。
他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
“所以，你对陆薇宁是爱？”苏瑶这时啜泣着问道。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直自以为坚定深爱自己的男人，居然亲口否定了曾经他那份炙热的感情。
他说对自己，只是喜欢，而现在已经不再喜欢了。
那对陆薇宁呢？难道他爱上陆薇宁了？
但霍寒爵却哑然，他也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爱。
但可以确定的是，现在他心里更在意的女人是陆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