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痛哭流涕,“我就说你可以的!我就说你可以的!谭宁!谭宁!我他妈爱死你了!”
秦西昀嫌弃的将她拽开,“能不能离宁宁远点?”
阮澄鼻涕一把泪一把,“你干什么?!我就不,我就不!”
秦西昀倒不是护着谭宁。
是真心疼她身上那件衣服。
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百年前的真货!孤品!
谭宁将照片拿给他看的那一瞬间,秦西昀就知道自己上当了。十天之内,赶制一件原模原样的香云纱长袍,怎么可能?
可如果做不到,合同里明确说明,他们就要付百倍的违约金。
谭宁从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要这件真品。
秦家几个哥哥快把他揍烂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冒着被长辈打死的风险,把衣服拿了出来,四个兄弟坐在一块打了一晚上牌,最后抱头痛哭,说以后再也不信女人。
“这件衣服,你……”
秦西昀几度说话,都心疼的说不出话。
“放心。”谭宁朝他眨了下眼,极轻的声音说,“会好好保存的。”
江晚吟捧着花束要去向后台时,忽然在尾排看到了正在走出去的两道身影,那样熟悉而久违。
她怔了怔,眼底是一闪而过的悲痛。
脑海中,想起的都是她昨夜不死心,去翻看了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那个画面中,她这辈子最深爱的男人,将另一个女孩儿压在墙上,似乎很宝贝她似得,扣着她的下巴,一点点极尽缠绵的亲吻。
他们在亲昵的低语,在鼻尖贴着鼻尖,唇碰着唇,做一切暧昧而幸福的事。
而她,却在旁边可笑的做着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庭主妇。
就像这段感情里,她一直都是那个默默付出的,傻女人。
走到谭宁身边后,将花束送上,笑道:“宁宁,你今天的舞跳的很漂亮。”
谭宁鼻尖还溢着汗,看见江晚吟又是一阵感动,勾住她的脖子抱了上去,委屈巴巴又喜极而涕的说:“婶婶……谢谢你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江晚吟被她热情的抱住,良久都没有动作。
片刻,还是忍不住伸手,回抱住她。
“不客气,谁让婶婶最喜欢宁宁了呢。”
她笑着,笑着,却有些无力。
谭宁并没察觉到她的异样,抱着她不停的像个小孩在寻求温暖。
最后甚至舍不得江晚吟走,如果不是保镖来催,她都不肯放开。
“太太,到时间了。”保镖硬声。
“我知道了……”
“什么意思?什么叫到时间了?”谭宁察觉出不对,看着眼前几个曾经从未出现过的保镖,起了疑心,“太太出门难道还要让你们看管着么?”
“没有……没有。”
江晚吟摁住她的手,失笑道,“只是天寒,我老毛病犯了,成均怕我在外面太久会不舒服,所以给我规定了时间让我早些回去。”
原来不是规矩是情趣。
谭宁这才算放了心,又担忧道:“这么冷的天婶婶你确实不该出来,而且只是一个考试,你其实不用来的。”
“我想见你了。”江晚吟只是这样笑着说。
离开时,谭宁一直将她送到门外,看着她上了车后,仍没挪开目光,朝她挥手说再见。
江晚吟微笑着和她道别。
直到车辆远去,她独自坐在车内,才捂住了嘴。
眼眶止不住地流泪。
平静的,流泪。
她到底在想什么?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