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了下眉。
谭宁递给他,他却不接,目光放在自己受伤的手上,漫不经心吐出二字,“喂我。”
谭宁不惯他这毛病,面无表情回,“哥,你记住,你是手废了,不是脑瘫了。”
傅湛依旧漫不经心盯着她,口吻轻轻地。
“喂我。”
“爱喝不喝。”谭宁懒得理他,将羹放在他旁边。
下一秒,某人落寞轻叹了一声。
“我是不是要求的太多了?”
“……”
“早知如此,当初我就不该插手这件事。”
“……”
“这样的话,我至少还会有一双健全的手。”
“哥哥。”
谭宁打断了他的卖惨,十分贴心而认真的挖了一勺羹喂到他嘴里,假笑着说,“哥哥多喝点,如果不够,你想吃什么,圆圆就下楼给你做什么。”
傅湛看她着小模样,慢条斯理顺着她递来的喝下几口。
谭宁还要再喂,傅湛轻别过脸,“不喝了。”
而后,像是给奖励似得,慢悠悠说了句。
“江晚吟醒了。”
勺子轻轻撞进碗里。
傅湛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胸口受到了一次重击。
谭宁给了他一拳,“你不早说!”
她锤的劲使大了,傅湛捂着胸口,扯了下唇,“谭圆圆,下次你有劲没地使,可以用在别的地方。”
谭宁却顾不上和他互呛,抱着他的手臂示好般亲亲他的唇,又亲亲他的脸颊,“好哥哥,好哥哥,快带我去见婶婶吧。”
傅湛被她亲的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摩挲着她的唇瓣,俯身低头回给她一个很轻的吻,低声说,“换件衣服,穿厚点,外面冷。”
谭宁立马就去衣柜里翻衣服,边翻还边在问,“那等一下咱们怎么下去,我先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等没人了你再出去。”
可等换完衣服,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窗户那处忽然响起“嘭”的一声轻响。
她走过去,撑着栏杆往下看,便看见傅湛正站在楼下,朝她淡声道:“下来。”
“就从这里?”谭宁看着二楼的高度。
“嗯。”傅湛目光平静而淡然,“跳下来。”
他的表情实在太过平静。
谭宁只犹豫了一秒,便扶着栏杆站上去,双脚离地,“嘭”的一声跳了下去。
撞进男人的怀抱中。
头顶传来他含笑的声音,“你倒是相信我。”
傅湛原本还在想,她若是不敢跳下来的话,就让她走楼梯。
可没想到这姑娘想也不想就跳了下来。
“我们这样好像私奔。”谭宁抱着他的脖子,忽然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
傅湛的身子绷了一瞬。
“什么?”
谭宁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身体的失重感让她的心高高悬起,又重重落下,心跳鼓噪的厉害。
至于为什么会毫不犹豫跳下来?
可能是因为刚才那副场景,让她想起了初高中那段时间。
每次她被留作值日生最后几个走时,都会担心回傅家会没晚饭吃。
因为傅家都是准时准点开饭,过期不候。回去晚了,就吃不上饭,要饿一整晚的肚子。
但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怎么,每次她当值日生,傅湛都会无一例外的在操场上打球。
打扫的同时,隔着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