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身上的毛,一个坐在北边擦器皿,而后两人隔着六七米的距离,相互对视一眼。
同步玩起了剪刀石头布。
两局平局之后,陈助出石头,严云州出剪刀。
陈助抬眉得意一笑,“去开门。”
严云州脸如面瘫,慢吞吞走到门口,身子已经偏出去八丈远,手去解开上好的锁,而后挨在门把手上缓缓向下拧动。
“咯噔”一声。
几乎是同时,门就从内被打开。
谭宁如疾风一般飞了走出去。
严云州额前的头发都被她带起来,他随手拨弄了下头发,转头去看里面靠在沙发上的傅湛,古怪皱眉,“你输了?”
傅湛没说话,仰头靠枕着沙发,双手大喇喇搭在沙发背上,掀起眼皮低.喘着看了他一眼。
他神色懒怠,衬衫被扯开了三四颗扣子。
颈上几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一直遍布到胸.前。
这……
这这这……
“冒昧的问一句。”严云州忍不住道,“你俩,是用哪干架的?”
上面?
还是……下.面。
傅湛看着他还是不说话,微微轻喘着,喉结动了下。
严云州觉得不对劲,警惕裹好自己的衣服,“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喜欢男人……”
话没说完,谭宁再次回来了,从他的身边擦过。
径直捞起地上的大衣,搭到肩上。
要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转过头对上某个沙发上正盯着他的男人,直接跨坐到他两条.腿上,抓住他的衬衫领子让他起来,然后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吻了下。
如同立誓一般,吻得珍重。
“好好休息,哥哥。”
傅湛喉结轻微滚动。
她这次走得依旧快如一阵风,风风火火离开。
“你妹崽这算什么?到处拈花惹草,一边要跟别人结婚,一边又要跟你纠缠不清。”严云州不理解的皱眉,“你要是个男人,傅湛,我跟你说,你现在就该……”
话说到一半,他看着傅湛的神情,沉默了。
“……”
严云州无语,“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以你的身手,叫一个小丫头给制服了,你太丢人了。”
还不是制服的。
睡.服的。
傅湛头朝后仰,开始单手系扣子。
半晌,他很轻的开口,“的确是我输了。”
他甘拜下风。
输的心服口服。
严云州明显不信,“你们要是好好打,你可能会输?”
傅湛曾经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谭宁刚才虽然招招都远弱于他,可错就错在他大意了,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所以最后一招,被她反击。
谭宁骑.在他身上,拿着手边的尖锐物品刺向他的眼球——
在还有半厘米的时候,谭宁停下手。
手中的碎片落地。
“这局,你输了。”
女孩清冷的声音提醒着他残酷的结果。
傅湛安静了一会儿,闭上眼,让她搂入怀中,揉了揉她的脑袋,仿佛在抱最心爱的东西一般,而后低应,“嗯,我输了。”
他输就输在,动了心。
那这辈子,也就永远赢不了了。
所以他只能信守承诺,放她离开。